宁远当时是如何说的来着？

莫辰心中也俄然非常感慨，望着那不知世事，趴在黑水玄蛇怀里呼呼大睡的幼兽，眼眶竟然有些发酸。

黑水玄蛇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三生石面前，紧闭着双眼，将怀中的白泽幼崽稳妥地护住。

莫辰无声地弯了弯唇角，“你看到了三生石，便晓得醉清风陛下早已经循环转世，以是不再需求那万年雪莲去重生他。将心比心，你看到了醉清风陛下的转世会如此心神俱震，天然也会体味我的苦处了。”

黑水玄蛇看到醉清风的一瞬，身材先于认识做出反应，伏低了蛇首，恭敬地蒲伏下去。

莫辰看着三生石，很久，俄然将目光移到阿九身上。

在昔日妖族第一悍将的眼中看到茫然，莫辰感觉很惊奇，他看着面前这个黑袍男人，见他低头看向怀里的白泽幼兽，那样庞大而深沉的眼神，让报酬之动容。

醉清风死了，没想到，竟然又投天生了一只白泽兽，并且恰是面前这只红色幼兽，兜兜转转又回到黑水玄蛇身边。

红色幼兽跟着萧煞这么一动，一下没趴稳，从黑蛇尾巴上滑下去，却又重新被黑蛇稳稳卷住。幼兽仿佛感觉风趣，睁大黑漆漆水汪汪的眼睛，咧开嘴暴露嫩红的舌头，然后打了个哈欠，用四条短短的爪子抱住黑蛇，背上一对幼小的翅膀悄悄扇动了两下。

莫辰才方才站起家，萧煞便挥手扔了一样东西过来。莫辰卷起袖子接住，竟发明是一个檀木锦盒，翻开一看，内里是先前被萧煞夺去的那片万年雪莲瓣。

莫辰开解道：“萧兄现在已经找到了醉清风陛下的循环转世，便重新来过吧，这一次做你想做的事，顺今后心。”

几乎小命呜呼的凤翎兽吓得差点虚脱，扑棱棱从半空栽下来，落在莫辰肩膀上。莫辰和阿九也立足望向醉清风，但是莫辰很快就发明了一个题目。

“萧兄，你跟从醉清风陛下多年，究竟是甚么时候对他生出了君臣以外的倾慕之心？你堕入魔道，但是因为那份执念？”

“你的东西，还给你。”萧煞淡淡道，眼睛还是看着山谷绝顶，仿佛对甚么东西都没甚兴趣。

不过有些事，莫辰还是想问。

修仙者的命途何其多舛，哪怕修为高深堪比六合，也能够有灰飞烟灭的了局。

“顺今后心？”萧煞嘴角牵起一丝凄然的笑，“我配么？”

黑蛇却没有动，只是那双蛇眼已经合上，眼角滚落两颗泪珠，一只小小的红色幼兽正趴在他的蛇尾上，位置刚好对准了那块废墟中的三生石。也不晓得萧煞是成心还是偶然，竟俄然将那幼兽崽揽入怀中，悄悄用蛇身圈住，全部身材仿佛都在微微颤抖着，仿佛正在禁止甚么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