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音翻了个白眼,摆了摆手,“去,把那盆衣服洗了!”
“这、这”袁尚杰脸更白了,哆颤抖嗦地抬起手,看着上面沾了不着名脏污的手指,半晌,嚎叫一声掩面而逃。
秦香将拂尘谨慎地放于井台之上,挽了袖子将木盆摆正,重新舀了水,呼哧呼哧搓的欢畅。阿音笑呵呵地重新钻进厨房,将白菜切的嘎巴响。一双眼睛泛着狡猾的光,大锅里熬着的粥饭冒着热腾腾的香气,一个玄色的小瓶敞开了盖子,缓缓冒出的烟气与蒸气异化在一起,遇冷凝为水滴,感染在灶台上,案板上,和剁碎的白菜上。
这二人恰是阿音的七师兄卢子明和八师兄袁尚杰。二人皆是一身极新的藏青色道袍,二十几岁,卢子明高瘦,袁尚杰稍矮半头,却胜在白净。虽不如秦香清秀,却也有几分姣美。在一众前来寻仙问药的妇女中,颇受欢迎。
“师兄们公然说的很对,这阿音师姐,太可骇了!”秦香兀自嘟囔,部下的行动却加快了,恨不得立即洗完跑回修道院,再不踏入这后院半步。
被扔在地上的秦香被接连两声嚎叫惊醒,揉了揉眼睛苍茫地看着看向四周。半响才想起来本身究竟是来做甚么的,仓猝捡起地上的拂尘,拿衣袖谨慎地擦了擦。
“何为,何为,你再跟着那臭羽士几天,非变成真的羽士不成!”阿音嫌弃地说道。
而此时阿音剁菜的行动缓了下来,脸上神情突变,从思疑转为笃定,最后惶恐失措地将灶台上的瓶子揣进怀里,飞奔出来。秦香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推开,再回神时却见阿音乖乖坐在木凳之上,将衣服搓的哗哗作响。
想到这里,秦香不由为本身方才的抱怨惭愧不安,又为能进得庙门而光荣。这青云观,公然神通。
坐在木凳上洗衣服的秦香,正累的满头大汗,俄然闻声厨房里传来的笑声,只感觉一阵寒意自脚底传来,禁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庙堂当中再次传来嚎叫声,一声以后又来一声。一心求道的香客不敢吱声,就怕好不轻易列队得来的修仙机遇泡汤。观主双眼半睁,瞥了眼盘腿坐着的香客。内心嘀咕着,“就怕这祖宗在这个时候闹,专门派了那么多活,怎的还不安生!唉,我的大师兄啊,你何时才气返来。若再迟个十天半月,吾命休矣!”
阿音回礼,“嗯嗯,无量天尊!”
阿音不怒反笑,侧身指着院子里昏死畴昔的秦香,笑道,“小七啊,你说如果老头晓得阿谁躺着的人是你们俩骗来的,不知他要做何感触啊?”
“嘻嘻,味道可好?不感觉很熟谙吗?”阿音叉着腰,笑的一脸奸滑。
跟着一声怒唤“小7、小八!”,面前暗影带着浓浓的压迫感迅袭来,两人仓猝直起家体,后撤数步。待站定以后,轻摇拂尘,一派道家之风,“咳咳,小师妹怎又不顾长幼之分,谨慎师父体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