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历蒲月一日的凌晨,皇墙外俄然有人大声吟唱起一首歌谣,歌词只要四句:江山易主,江山沦落,人事浮沉,民不聊生。
敬庄皇后柔声道:“没有,只是来看看陛下罢了。”
“嗯。”皇上几不成闻地应了一声,又道:“皇后有甚么要紧事吗?”
得知敬庄皇后有请,张公公看了看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,肯定他没有留意本身时才赶快轻步走出房间,朝敬庄皇后走去。
待郭凌走后,皇上望着纸上那四句歌词,神采越来越丢脸。
此时,街上的孩童都学会了这首歌谣,正满大街地奔驰传唱呢。
“臣妾让御膳房那边煮了绿豆糖水和银耳百合雪梨羹,很快就好了,陛下届时都喝点吧。”
“甚么歌谣?”皇后皱眉问。
“前年南边的那场水患、癸未年都城西郊香樟山的那场火警、壬辰年蕰海的海啸。”
张公公欲言又止。
“本宫见陛下神采不太都雅,以是才这么问。陛下是在见了郭凌以后才如许的吗?”
皇上听毕大怒,连手中的茶杯都快拿不稳了,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情感,道:“戋戋一瞽者的胡唱,怎可托觉得真?你当即命人去禁止此歌的传播。”
适逢皇掉队来,皇上立即将那歌词卷了起来。
她刚才一进门便看到了书桌上那卷起的纸张。那非奏折,以是她猜想应是别人亲手交来的东西。又见皇上在她出去时俄然从那卷起的纸张前分开,且神采沉重,她就更加肯定本身的猜想了。
郭凌赶快领命退下。
方阵被他看得内心直发毛,但脸上还死力保持着平静,低声叨教:“大人,不如还是跟陛下反应一下吧?”
郭凌紧盯着方阵看,并没有顿时作答。
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,天然不会被这等事等闲地困扰住,只是这歌词来得这么俄然,词意又是这么的不详,以是他的内心不免有些不悦。
张公公考虑到那张纸里的内容能够会引发的影响,考虑了一番后才谨慎翼翼答道:“是通政使郭凌来过,不过他跟陛下谈事时主子退到了外间,以是并不知他们说话的内容。”
一小会后,张公公小跑着过来,走到敬庄皇后跟前小声说道:“陛下正在会客,不便访问,皇后还是先请回吧。”
“江山易主”、“江山沦落”如许的话该给皇上如何的打击?皇上一贯重江山社稷,且才四十来岁,恰是男人最好的韶华,他如何能够甘心让出王位?这歌词无疑会加深皇上对那些能够会威胁到他的人的防备。那么,首当其冲被皇上防备和顾忌的人便会是太子。
到得乾清宫的门口,敬庄皇后见门外站着的侍卫比平常的多了一倍,不由微微一愣。
敬庄皇后没敢多说甚么,见机地起家告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