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不是心疼这些花花草草啊!
纪云舒朝他迈近一步,那凉如冰薄的唇,启:“这些年来,我一不往纪家大门走,二不过称本身乃是纪家人,三不消纪家一丁银子,本日,你口口声声,一口一个野种的唤我,我纪云舒一不欠你,二不招你,我娘也不欠纪家半分半毫,你凭甚么三番四次欺侮我?”
“你觉得我不敢吗?”纪元职身板往前一挺,非常活力:“你把灵芝推倒,害得她的双手受伤,别说砸了你院子里的东西,就算是烧了你这个院子也不为过,你一个野种,底子就不配做我纪家人。”
明显就是她本身扑空时跌倒,与她何干?
鸾儿一哽一哽的,拿着衣袖狂擦眼泪。
这也是他,第一次见到纪云舒这么凶悍的一面。
恶人先告状!
又是一句野种!
前来通报的小丫头唯恐迟误了事,挪步上前:“三蜜斯,你还是从速去前厅吧。”
只是心疼了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。
哼了一声!
纪云舒走到她身边,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,一边道:“谁让你动不动就下跪的,如此没出息。”
纪元职双手背在身后,挺着胸膛,趾高气扬的用鼻孔对着纪云舒,见她一身男装打扮,天都已经渐黑了才回府,打心底的就感觉不舒畅。
公然,三天一小事,一月一大事!
而中间,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纪慕青,以及面露忧色的纪婉欣。
“你还敢顶撞?”纪元职气势放肆!
她淡淡的点了下头,将手里的《临京案》塞进了鸾儿的手中:“收进屋里去。”
仆人得令,拿着棒子更加卖力的砸了起来,满院子就像在放鞭炮一样“噼里啪啦”。
果不其然,大厅内,纪老夫人和纪书翰都在,纪灵芝小小的身子蜷在纪老夫人的怀中,缩着头,满眼是泪,那双被碎瓷片扎伤的手已经缠上了绷带,吊在胸前。
“是。”哭腔回应。
纪老夫人朝纪云舒瞪去,动了动嘴皮子:“如何,你还不平气了?灵芝不过才八岁,你就暴虐到要拿她的命,跟你那死去的娘的确一模一样,都是暴虐胚子!”
一个激灵,纪元职竟感觉双腿一软,端倪微晃。
总之,能砸的,十足都砸了,能弄坏的,也十足都弄坏了。
如大阿姨一样定时。
“你……”
推?从何提及啊!
朝几个仆人大吼:“还不从速给我砸,一点儿不剩,全都砸了。”
举过甚顶的手,生硬在空中,迟迟没有落在纪云舒的脸上。
手一挥,带着那些满头大汗的仆人走了……
“呃!”
“三蜜斯,老夫人和老爷让你去前厅一趟。”
待书收好,纪云舒也懒得去换女装,不让鸾儿跟去,本身单独去了前厅。
野种!
伴随的,是纪云舒涓滴不害怕的声音,她更是将脸高高抬起,一双寒澈的水眸里,像钻了一根根锋利的冰条似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