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桌上,空了很多坛酒,也不知是拼了多少,但是两个男人面上却没有涓滴醉意。
厉无妄重新写了一个心愿。
“嘶。”
说是要星星不敢给玉轮也不为过,想到这,白以云情不自禁微浅笑了一下。
白以云有些活力,将厉无妄手中的纸又夺了过来,蹲下,自顾自将那张纸挂上去,道:“那你别写了,只放灯就好了。”
厉无妄也不回话,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。
白以云双手悄悄用力,将厉无妄的心愿撕了,随后揉成团,丢下了河,道:“这个不算,你重新写。”
“愿吾妻生生世世,纵情尽情如空中飞鸟,夺目灿烂若夜间星斗。”
白以云一下便窜起来,猎奇,伸手便要去夺厉无妄手中的宣纸:“让我看看你写了甚么。”
白以云感觉何微月的话语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素,那种情素,并不是甜美与爱意,更像是惊骇。
厉无妄点点头,接过了。
白以云感觉不太妙,正色道:“月姐姐,你这是何意?”
何微月仍旧低着头,声音还是很低:“和顺吗?云儿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我们那会儿没有换身份,会是如何样的?”
话虽是如此说,但白以云总感觉何微月并不是这个意义。
白以云蹲了下来,将宣纸枕在膝头上,写下了愿。
当初想换的是何微月,现在换了又要悔吗?
白以云转头,只见厉无妄还在低着头看着她写的东西,心中不是滋味,便问道:“你如何写这个?我还觉得你不信鬼神,不信有天国这一说呢。”
只简简朴单的一句话,也承载了她统统的希冀。
厉湛浅含笑着,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,道:“皇嫂不坐下来喝一杯吗?”
那她岂不是成了个笑话?用命来陪何微月混闹,帮何微月试错。
厉无妄站起家,牵过她的手,不悦道:“走吧。”
她看着街上的华灯美景,竟兴趣全无,她模糊感觉,有甚么东西在她与何微月之间猖獗滋长,二人的干系已经变得有些奥妙了。
白以云并不想理睬,而是转头看了一眼何微月。
厉无妄将手一收,躲过了:“不给。”
白以云心中迷惑,但也站起家跟上了。
她摸索道:“月姐姐,你现在是悔了吗?”
何微月摇点头:“罢了,我只是在痴人说梦,米已成炊,覆水难收。”
只见厉无妄也只是写了一句话。
“如有天国,统统业障,吾一人承担,与吾妻无关。”
白以云脑筋转了转,拿着本技艺上的宣纸在厉无妄面前晃了晃:“我们互换,夫君不想晓得我写了甚么吗?”
白以云乘胜追击,直接将本技艺中的宣纸塞到厉无妄手中,又抢过了厉无妄的宣纸。
何微月说罢,便自顾自站起家往回走,不叫,也不等白以云。
酒香浓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