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捧光,一壶茶,一卷书。
原音流正气凛然:“脏。”
他将棋子往棋盒中一丢,转向薛天纵,刚看清人就惊笑道:“好叔祖,你筹算去干甚么?如何一脸慷慨赴义的神采?”
原音流用尾指将悬于腰侧的玉佩勾起,在言枕词面前晃上一晃,慢悠悠说:“清心、凝神、佩。”说完反问,“我看师父功参造化,就连――”
就在这时,又有人放声高呼:“此事不成!”
面对世人视野,原音流心中满盈出淡淡的不祥预感:“你们带我来这里干甚么?”
薛天纵道:“成果不就是本相?”
抢雪海佛心,现转世圣子!
无欲一念至此,只见纱帐外边,此中一名边幅浅显的八部众俄然脱手,闪电将其他八部众击晕,继而一跨步入了火圈中。
短短时候里,他已做出衡量。
坐中都是高僧,虽面上不动,内里不免会心一笑。此几问出自《妙慧童女经》,稍嫌偏门,但此时此地,用此诘问密宗之人却恰如其分:
他只是,并非能够开启雪海佛心的无垢之心――
终究来了!
该是出佛心,破邪法之际了!
薛天纵瞥见庙门前的中年人,吃了一惊,上前拜见:“三师叔。”
言枕词不忙着在西楼当中寻觅原音流身影,先看棋盘。这一看之下,他不免悄悄一咦:“星斗列子,天象龙虎……这局棋演的是彻夜天象之窜改?”
原音流:“正可看戏。”
龙部部首道:“并无。”
紧那罗部先动,夜叉部后动。
鹦鹉偏头看了世人一会,吐出四字:“鸟要好处。”
端木煦对薛天纵一点头,目光落在薛天纵身后的原音流身上。
“谁在叫鸟, 谁在叫鸟!”
言枕词:“不晓得。”
除了下山之时就知事情模糊不好的薛天纵以外,其他人都倒抽一口寒气,言枕词更面露惊诧之色!
但言枕词却有分歧的设法。
上澄和尚拿着雪海佛心的手当即一顿,言枕词却没有停顿。
薛天纵抽出了剑,冷冷道:“好久没吃烤小鸟了。”
孤山独石,天圆殿方。
天阶竟然能够坐肩舆上去?
骄阳与初雪下,青石铺就的花圃一览无遗,分外宽广广漠。但随后的副殿门窗紧闭,在折射的充盈光芒下反显出一派阴沉。
但见《阿识经》下,密宗突发攻击,佛国仓促应对,虽身后就是佛国大本营,但场中诸人多昏昏欲睡,梵刹以内,镇守的高僧也未能立时呈现,而上澄和尚已被密宗三部围攻,剩下龙部一部,虽临时按兵不动,但此时的不动、却比动更能带给人压力!
事情为甚么又到了这个境地?
原音流靠在榻上,翘着腿,向下望去:
言枕词冷静等了等,也没比及对方“一定”以后的话。他瞟了原音流一眼,公然瞥见对方面露滑头之色,一副“我甚么都晓得,我就不奉告你”的狐狸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