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孺子却老诚恳实道,
孺子浅笑道:
“我一贯最佩服有本领的人,先生实在高深。昨晚让我烧去府上捣蛋的花草树木,却不动房内任何物什。想来是担忧小儿病根未断,一时不好清算,明显看破妖怪的地点,却不点破,这妖怪必然会心生傲意觉得躲过一劫。本日先生发挥通天本领,查出祸端,断了妖怪的三条后路,即便妖怪泄漏了,也逃无可逃,很有兵法之妙。看来画聊斋仆人不但修得黄老之道,也谙熟兵家实际,确是高人。苏某来往东西南北,见地不算陋劣,却也少见先生这等人才。心生佩服,是以施礼。之前态度多有怠慢,还请包涵。”
“我不是高人,我是我家仆人的孺子。昨夜相救苏少爷的也不是我,而是我家仆人,只是仆人不便明着现身。苏老爷相请,我家仆人断不敢只叫孺子法师前来。望苏老爷不要曲解。”
“苏老爷你也是了不起呢!”
“西北,东南,西南,这是合辏之势,劳烦苏老爷派人探明。子辛,你去西南瞧瞧。”
镜子里头的声音微一顿,问道,“苏少爷可有婚事邻近?”
“昨夜仓促,还没就教先生是画聊斋哪位高人?”
“昨夜连夜审了几位花农,都是诚恳本分的人,并没有何为么蛊咒之事。不知先生有何见教。”
“本来是画聊斋的小高人。有劳神仙昨晚相救。本日必然要抓住这妖怪。点了烧火。”
声音降落诚心。苏诚为人油滑,感觉人家把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不便再相逼。
又听的花盆分裂的声音,泥土从窦心妍身上簌簌地落下,一块小木头啪嗒一声掉下来。
“甚好,不晓得先生那边开坛,几时作法,好缉捕这妖怪?”
苏诚顾不上跟儿子计算,归正已经坚信这画聊斋的手腕。却又心念一转,也想见地见地这画聊斋仆人能从镜子里出来的本领,便由得儿子胡来,也不制止。只要那孺子仿佛眼神惶恐。苏鱼见状更是笃定此中有鬼,更加胸有成竹。那镜中画聊斋仆人沉默很久,似是在考虑甚么。
“这个简朴,你只要当着我这贤明神武胡涂老爹的面,从镜子里走出来。那我的思疑就不攻自破了。我自当赔罪,叩首也行。并且叫我那胡涂老爹谢以重金。如何?”
苏鱼一听唬了神,只当窦心妍在这关头的时候犯痴迷,顾不上拆穿这江湖骗子赶紧跟着苏牢去了。
只见苏诚开声相问,
不一会儿,只闻声那镜子里的声音俄然大笑起来。像是非常隔心。笑了好久,笑得苏诚感觉这是在笑话他教子无方,神采一沉就要斥责苏鱼。只听那镜子里画聊斋仆人说道,
这窦心妍平时最爱花,这盆苍兰是她亲手莳植、各式照顾后送给苏鱼摆放的。平时没重视,现在细心想来,这盆苍兰开了一个月竟然不干枯,苏鱼越是衰弱委靡,花则开得越盛,恐怕是从苏鱼身上吸了精气!没想到美意收留了这薄命的丫头,竟要暗害本身的儿子!苏诚思及肝火大盛,顾不得夫人的面子,喝道,“将窦心妍给我押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