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钊这才松了口气,道:“我本来传闻他在乡试、会试中的名次都不如何靠前,却在殿试时务策考核中脱颖而出,被皇上钦点为探花郎,还觉得是托了孟大人的干系……你这么说我倒放心了,公然虎父无犬子,既不锋芒毕露,又晓得审时夺度,确切是个不错的孩子。你在翰林院观政期间能够多跟他学,他是孟大人的嫡宗子,懂的东西必定比你多。”
笙哥儿生性好动,脾气也非常活泼,宿世大哥被放逐,他是独一一个养在外祖母身边的孩子,其他的要么跟着大哥去了费事之地,要么就留在华府受二房的郭姨娘的架空和逼迫,当时郭姨娘已经被抬作正妻了。
笙哥儿睁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她,“您说得是真的吗?可我每次去曾祖母那,曾祖母都会拿糖给我吃……”说着就嘟起了嘴,看起来有些委曲。
华槿发笑,祖母疼他还来不及,又那里会跟他说这些,平白扫了孩子的兴……没等华槿解释,他就非常灵巧地把糖放回了攒盒里,“我信赖槿姑姑。”又跑回到她身边。
华栩谦逊地笑了笑说:“父亲实在不必为我担忧,孟臻大人的嫡宗子孟至显与我是至好老友,此次又一同入翰林院观政,与我干系很好……虽不敢说他事事都会为我全面,但相互照顾还是没有题目的。”
大哥虽比不得二哥跟她亲厚,却也是非常体贴她的。
笙哥儿得了准信,敞亮的双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,放开她的手,欢欢乐喜地跟着大哥分开了。
不过教笙哥儿三字经还是没有题目的,便笑着说:“好啊,槿姑姑正觉着沅芷院太冷僻了,你恰好来给我添添人气。”
华栩恭敬地称是,华钊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叮咛道:“话虽如此说,但你也不成仗着与孟家干系亲厚就在翰林院娇纵自大,肆意妄为,该学的还是要谦虚去学,耐烦去做,万不能让人抓了错处,影响了将来的调任。”
华槿有些哭笑不得,笙哥儿如何拿本身跟五弟比……五弟但是养在祖母身边的,本年都八岁了。并且,她的学问很浅显,只是比较爱看书罢了,那里就称得上是几位姐妹中最好的……
华槿哦了一声,掀了帘子进了屋里。
小丫环点头说:“大少奶奶并没有来,是大爷带孙少爷过来的。”
父亲已过不惑,穿戴件绣白鹇官服,银带钑花,佩药玉盘雕花锦绶,手背在身后,靠在书案前和大哥华栩说话,“我在大理寺为官,平时也不如何帮获得你……翰林院大学士孟臻孟大人与为父是同榜进士出身,为父暮年与他有些友情,厥后虽不大走动,但交谊还是在的。来时我已经跟他打过号召,让他在翰林院多照顾你,你有不懂的,就去就教他。他学问赅博,为人又谦恭有礼,是极好相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