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她在普济寺气势放肆地扇了她一巴掌,华枚就气不打一处来:“她本身奉上门来的,这回可怪不得我了!我定要把在普济寺受的气,全都还归去!”
平国公交战疆场多年,夙来杀伐判定,为人雷厉流行,惹到他白叟家,可没甚么好果子吃!
前次普济寺的事他不究查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赦了,她可不想再惹上甚么费事了。
好歹是本身的女儿。郭姨娘疼都还来不及,又如何忍心去骂她,握着她的手,语重心长地说:“枚儿,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!明日老太太在场不说,就连与你伯父交好的好些夫人也会在场,她们的目光可暴虐着……你是庶女。身份本就上不得台面了。如果再做出点甚么见不得人的事,那你的名声可就真的毁了!”
万一她惹出甚么事来,那她可就真的担待不起了。
华枚急得直顿脚,对着守在门口的菊青菊英说:“你们明天莫非真想听姨娘的把我关起来不成?”
郭姨娘欣喜地摸着女儿的头。轻声说:“这才是我的好女儿……不过,娘传闻曾经在普济寺与你起争论的池家二蜜斯也会过来。明日你言辞可要重视些。来者是客,万不能把高朋给获咎了,不然你祖母可不会放过你。”
郭姨娘来到女儿房里,就看到她满面红光地拾掇着都雅的衣服金饰,活脱脱一副要去见心上人的模样,就有些气恼。
便朝华枚福了福,含笑说:“蜜斯天生丽质,穿甚么都都雅。”
华枚抿着唇。好久都没有说话,郭姨娘便晓得她没听出来。气的从锦杌上站了起来,面上含怒道:“你如果不听娘的话,胡作非为,那你今后就不要认我这个娘了!”
她拿了件大红金枝线叶纹长褙子站在妆镜前比划,问身侧的菊青:“我穿这件如何样?”
她劝女儿:“且不说你爹在她爹部下做事,你伤了她,就即是给你爹尴尬……单说这池二蜜斯在国公府受宠,你就动不得她!国公府手握重兵,权势震慑朝野,除了李首辅,朝中底子没人敢与他为敌……你若伤了平国公府的人,他就算摘了你这颗脑袋,也没人敢说甚么!”
菊青感觉蜜斯表示得过分较着了,前次在范府还受了这么大委曲,返来被姨娘怒斥了一顿,如何一转眼又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她也晓得女儿心中所想,劝她:“此事不宜操之过急。你听娘的话,明儿安循分分的,甚么也不要做!今后的事,娘自会替你安排。”
菊青和菊英都低下了头去,华枚哼了一声,回屋遴选衣裳金饰去了。
范家一个少爷就够让她头疼的了,现在再加一个池二蜜斯,她感觉还是不让华枚出来见客比较好!
未曾想,第二天一早,她展开眼喊了大半天也没人应她,起来一看,才晓得,房门早就被人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