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一双标致的眸子微眯,继而看向顾砚龄道:“当今圣上以仁孝治天下,老太太但是笃定我这儿媳不好回绝她的。”
自古以来王谢两族出美人,是以宁皇贵妃与成贵妃自打进府便深得帝心,不过到底宁皇贵妃跟从天子时候更久,且春秋还比成贵妃小上了两岁,如此久之,翊坤宫的恩宠便更比长春宫还多了几分。
顾砚龄听完一愣,谢氏这话问的便是负气了,她又不是先知,哪能事事都猜到?
现在,连这都等不及,便想入阁拜相?
“你如何看?”
顾砚龄唇角一挑,抬开端来嫣然道:“必是有甚么要事,祖母要与母亲相商吧。”
顾砚龄见谢氏在深思,便又缓缓道:“非阿九见地短浅,容不得人,只是此消彼长,若二房当真在都城站的高了,将来置父亲于何地,置钰哥儿于何地,更置我大房于何地!”
而一样出自许郡王氏的长春宫成贵妃,虽也是潜邸的白叟,但因比宁皇贵妃进府晚,即便诞有一子,仍旧只能屈居宁皇贵妃之下。
“更何况,即便是有,也轮不到二房,光论二叔这些年外放的事迹,实在谈不上入阁的资格。”
因此夙来得谢氏喜好,当年谢氏的嫁奁中便有很多这般成套的上等汝瓷。偏生谢氏所喜的这等汝瓷,还是钦定的宫廷御用,如此,谢氏嫁奁中这些汝瓷的贵重便可见一斑了。
顾砚龄一昂首,对上谢氏淡淡的眸子,微微一低眉,舒尔缓缓揭开小茶盅道:“后宫不得干政,因着当今太后,圣上一贯顾忌‘牝鸡司晨’的说法,皇贵妃插手这般要职实在不好,且我们府中有祖父一名阁老已足,何需求再添一名撑门面?”
见顾砚龄哂笑的神采,谢氏也非常不耐的微微蹙眉,语中不乏清冷:“都说世家大族惜宗子,百姓人家疼幺儿,我们的老太太大的不吝,小的不疼,恰好宠着二儿子,叫人寻不出事理。”
“你从哪儿晓得的?”
因此嘴角微微一扬,这才不紧不慢道:“老太太同我说,以你二叔的文才,庶吉人一职也可,想让我去翊坤宫走动走动。”
顾砚龄闻言微微点头,现在安国公府只老太太与谢氏为皇封的诰命,老太太是因国公夫人的身份,且顾正德又身居内阁,为文华殿大学士,便被封了一品的诰命夫人。
谢氏微微凝眉,这般事她都不晓得,未出阁的阿九如何晓得的?
庶吉人?顾敬昭倒是敢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