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婶。”
现在的二房,当真是要克死了她们三房了!
少女果断的语气让俞氏微微一顿,随即携着几分苦涩的笑意,语气沙哑道:“是啊,二婶也信,锦姐儿一贯温善,我一手带大的女儿,我这个做母亲的又如何能不清楚——”
俞氏端倪一软,清楚担忧的紧,却还轻言安抚面前的少女道:“你与锦姐儿的交谊是打小的,二婶如何不晓得。这一次,是锦姐儿一时不慎了——”
俞氏点了点头,谢氏微微低颌,随即回身便背向俞氏,挺直了身子,扶着墨兰的手朝反方向走。
听了顾砚龄的话,俞氏脑筋一轰,只感觉事情已无转圜之地,很较着,锦姐儿是当着世人的面莫名扑向了顾砚朝,而顾砚朝这才将储怡宁一起带进了池子。
目睹着傅老太太走了,谢氏也平高山起家,顾砚龄自但是然的跟了上去,扶住了谢氏,二人刚走出宁德院,便听得身后有人疾步追来。
能够着三房在理也能搅三分的浑劲儿,锦姐儿一张嘴又如何敌得过?
恍然间,仿佛面前的也不过是个心念后代的母亲罢了。
谢氏点了点头,随即道:“那我们便先回静华院了,弟妹也早些归去。”
顾砚龄绞了绞手中的帕子,毕竟手中紧紧一捏,抬高了声音缓缓道:“二婶,阿九也不瞒您,实在,当时场景混乱,阿九上前去拉四妹时,也被甩开了老远,阿九担忧局势严峻,毁了府中众姐妹的名誉,便转而去拉褚女人,谁晓得就在阿九刚上前去时,身前的三mm便——”
府中高低皆知钰哥儿是谢氏的命根子,李氏与周川的事于谢氏而言,如鲠在喉,现在俞氏这一礼,是再理所该当不过了。
锦姐儿说是因为裙子绊了脚,顾砚朝倒是当着世人说锦姐儿是用心为之,而偏生锦姐儿没有半个证人,半点证据证明本身所说,只能靠一张嘴。
谢氏扫了眼退在远处的主子,复又转眸看向俞氏道:“这穿堂风大,弟妹也归去安息吧,至于锦姐儿——锦姐儿是个柔善的丫头,待老太太气消了,从旁安慰几句,想必也就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了,弟妹也莫过分忧心,反倒损了身子。”
“好了,都给我归去吧,没得看得民气烦。”
“阿九方才本来想为三mm讨情,可当时的景象,连阿九也是云里雾里,拿不出半点证据来。”
顾砚龄跟着谢氏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子,便瞧着俞氏扶着皎月的手赶了上来,许是追的急,鬓边的发丝也微微吹散了些,零零散散的浮在耳畔。
喧闹之下,谢氏眸色轻垂,看着眼下诚心的身影,不由升起几分冷意,但是下一刻,谢氏倒是弯了腰,亲身扶了俞氏起家,语中多了几分妯娌之间的体贴道:“弟妹言重了,那件事也是李氏非常不自重,既然是主子之间的事,便不该连累主子,弟妹与二弟待阿九姐弟自小便好,我又如何不晓得,此事畴昔便畴昔了,弟妹也莫要再多顾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