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如此，曾华毫不客气地蹲了下来，接过赵复递过来的一勺热水，再接过一名亲卫递过来的干粮，大口大口啃起来了。世人一见，纷繁舀着热水，啃起干粮来了。顿时只听到一片淅淅嗦嗦、嘎吱蹦达的声音。

世人一听，都美意地悄悄笑起来乐。姜楠没有再游移了，含着眼泪把羊肉干一口一口吃完。

厥后吐谷浑跟仇池缔盟，两家的干系还不错。姜楠被“交换”到了仇池，成了杨岸的仆从。最后就是靠着为族人亲朋报仇的意志支撑着逃到了晋寿。此次稀里胡涂被晋寿太守送到梁州刺史府，本来忐忑不安，不知为了甚么。厥后听曾华这么一说，当即明白了这位“大官的企图”。

吐谷浑可汗叶延速回白兰，先向各羌部赔罪送礼装孙子，获得了“大师的谅解”。在冷静地积蓄几年力量后，叶延在沙州（今青海省贵南县穆克滩一带）建立慕克川（总部），然后俄然出兵攻破昂城，杀了姜聪，将其家人变成了仆从，顿时震住了四周羌人。接下来叶延南征北讨，又降服羌人部众二十余万，比父亲建立的地盘和权势还要大了。

真不愧是大羌酋的儿子，羌人的那点事一倒就全出来了。看来这位姜楠的感化不止是借着来打打灯号，他身上很有做为一员独当一面的大将的本质。

看着苍茫的秦岭山脉，曾华心境万千，在这崇山峻岭中，生活着多少人？中原百姓、氐人、羌人，在这里冷静地耕耘畜牧。险恶的地形和众山的包抄成他们最好的庇护樊篱。但是就是在这个偏僻的“世外桃源”，却仍然逃不出兵戈相见，烽火连缀。

曾华看着全招了的姜楠，内心阿谁乐。真是刚打盹了就给扔来一个枕头。有这小子在前面探路，应当能够摸到武都城下。在灭吐谷浑之前，这小子绝对可靠。早看你小子不是普通人，一诓就全招了。

四天前，曾华等人从晋寿马鸣阁（今四川广元北）过西汉水（嘉陵江上游），然后在姜楠的带领下，沿着摩天岭悄悄地向西北方向进步。然后又沿着白水江北岸的高山一侧，谨慎地避开过冬的羌人部众，持续前行。一向到明天，已经走到了孔函谷东边，路程已经走了一半多，并且还比较顺利，不过前面的路更难走了。

永和三年十仲春，振威护军萧敬文杀征虏将军杨谦，攻涪城，陷之，自称益州牧，遂欲取巴西，求通于汉中。大将军张渠先取梓潼，迫萧逆退守涪城。明王领亲军南下，成都、涪城震惊，无不惶恐。

“统统稳妥，只是有五十余名军士的脚上长了冻疮，不过并无大碍，还跟的上步队。”

“这个不是小的体贴的，大人自有主张。小的尽管杀敌就行了。”段焕恭敬地答道。

“没有题目。此次奔袭只带陌刀和腰刀，不穿铠甲，陌刀手们行起军来倒也不辛苦。”赵复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