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晓得。”秦悦一本端庄，“我方才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，关于……呃，我忘了。”

此次又不在某某秘地，而在自家洞府。卧房外另有本身设下的九宫格阵，喧闹安然。本次进阶可谓筹办充分，定然无虞。秦悦闭目感受着满身悄悄流转的灵力，感受着它们越来越密，越来越厚，越来越澎湃。就是……现在！

秦悦……感受好久没人这么叫过本身，他们都叫本身……奇特，如何想不起来了。

梦里也来过这里，就是在这里开启了一场奇特的梦境。秦悦手上用心画画，心机却飘得很远。想起了山壁凸起处的山洞，想起了自称周雪微的衰老女声，想起了泛着紫色幽光的五个大石……历历在目，就像真的经历过一样。

秦悦眉眼染上了笑意，想到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。又想起双双，面前勾画出一只白狗的模样。不过一刹时，白狗就变成了一只通体乌黑的狐狸。秦悦迷惑，定睛一看，竟瞥见一双乌黑如墨、流光溢彩的狐狸眼。

秦悦画笔一顿，眼神有些幽深――那不是梦，这才是梦！

“去！当然去！”秦悦把笔一扔，跟着张嫣登山画画去了。

“看你欢畅的，如何跟没吃过饭似的。”

双双又跑了返来，直接钻进了秦悦的怀里。小爪子攀着秦悦的肩膀，秦悦用了点力量才把它的爪子扒拉下来。双双昂首，一对墨瞳湿漉漉的，看得秦悦心肠一软，放下了手上的血玉，带着这只小狐狸出去漫步了。

秦悦凝睇着这双眼睛，一幕幕气象从脑海中掠过――竹林里受伤的狐狸、桃李林里被她疗伤的狐狸、在长满枫树的山间跟从着她的狐狸……场景新鲜非常，仿佛产生在昨日，又仿佛存留在影象中。秦悦微愕：那是……沧镜。

秦悦的呼吸声垂垂陡峭，双双从她怀里探出了脑袋。夜色乌黑，它一双标致的眼眸倒是亮的惊人。它眼睛一弯，仿佛在笑，连带着整张狐狸脸都活泼起来。

明显此次的运气并不如何好，秦悦连续推演数旬日，未见涓滴停顿。她自感焦头烂额，若旁人看去，也定当会感觉她此时描述肥胖了很多。

“你如何了，一大早小眼神儿苍茫得跟在听六级听力似的。”张嫣随口说道。

秦悦昨晚本想把那块花了很多冤枉钱的血玉好好砥砺一下，挂在慎行所赠的羽扇上做个装潢。但她脑补了一下成品，感觉羽扇配玉坠不太搭，遂决意把血玉切碎些镶嵌在扇柄上。谁知这血玉竟没法切开，秦悦细细探查一番，发明内里埋了一个防备阵法。若非她现在对阵法感知极其活络，等闲不能发觉。

俄然忆起秦昌引她入道时所说的话：“为师但愿你非论将来修为达到何种境地，都能不忘赋性，不失本心。”

修仙之人冷酷冷血，视别人道命如无物，为得灵宝，连亲人都杀……这当真是本身想要的登仙之路？本身若再持续修仙，是否终有一日，也会如他们普通，双手沾满血腥？秦悦点头：“不，我不要变成那样……不如，就在幻景里一向待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