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府卫起初已经听清了,现在看着他虎头虎脑的傻大个模样,暴露思疑之色。
二人一起游山玩水,慢悠悠行路,走了大半个月,还没到都城。
哎,总之一句话,甚是难明啊!
云迟拿过杏花枝,看了一会儿,对郑二虎问,“她除了让你送一株杏花枝来,可还让你传了甚么话?”
她瞧着花颜,俄然猎奇起来,“您说,太子看到您让郑二虎送去的杏花枝,会是甚么神采啊?”
至于花颜送杏花枝给太子的寄意,他就更不会去想了,总之感觉这是比坐十年牢要好的美差。
那府卫接过干巴的杏花枝,查抄无异,上前递给了云迟。
郑二虎赶紧点头,“她说让我将杏花枝给您,趁便奉告您,不消您派人去接了,她本身来。”
“如何不说话了?”花颜问秋月。
郑二虎从花颜手里拿了三万五千两银子,三两万跑去给他老子还了赌债,五千两作为先一步去都城送信的花消。
她偶然候也不明白,太子殿下如何就选中她家蜜斯了,若说之前不晓得她甚么模样,遵循花名册选出来的,不晓得蜜斯那些荒唐事儿,倒也罢了,但是这一年来,蜜斯闹腾出的那些事儿,连花家的长辈们都压不住了,恰好太子帮着脱手压下了。这明显是盘算主张,这婚事儿不容粉碎。
花颜不觉得意,“刁难好,就怕她不刁难。”
太子如果那么轻易好见,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平常百姓削尖了脑袋想一睹太子的仪容了。
这时一名府卫用刀压着他的脖子,木声喝道,“你不准动,将杏花枝给我。”
郑二虎看着探身出来的人,固然只暴露半截身子,穿戴淡青色软袍,看不清全貌,但他却一时看呆了。想着这便是传言中的太子殿下吗?
“亏损?”花颜呵呵一笑,伸手敲秋月的头,“你想多了。”
临安间隔都城千里,一半是山路,骑快马也要三日夜的路程,渐渐驱车或者徒步行走的话,天数就没法计算了。
花颜望天,“完了不恰是我所求吗?”
秋月见郑二虎揣着一根杏花枝上路,嘴角抽了又抽,见花颜哼着江南小调,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,筹算真就如许悠哉悠哉地进京。她憋了好久,才开口,“蜜斯,您要送太子花,也该送桃花才是,如何就折了杏花呢!”
女子该有的温婉端庄,贤能淑德,闺清秀质,她是半分没有。
到都城轻易,找去东宫轻易,但想见太子,劈面将杏花枝交给他就难了。
云迟扬眉,“花颜给我的?”
郑二虎连连点头。
而郑二虎服膺取花颜的交代,买了一匹好马,快马加鞭,跑了三日夜,在第四日时到了都城。
有着翩翩乱世里洗涤的清雅,又如天涯那一抹落入尘凡浮华的云。
郑二虎在东宫门外闲逛了三天,东宫太大了,占地多少多少亩,不晓得太子每日收支走哪个门,目睹杏花枝干巴得只剩下零散几朵干花,他这时才后知后觉花颜给他的这个东西不好保存,是有保质期的,眼看就要剩下一根干巴叉,他是真急了,因而,跑去了皇宫的必经之路繁华街蹲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