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裴氏却睇了她一眼，“没规没距的。”

……

“哦，不知顾姨娘所求何事？”

既然顾姨娘来，裴氏也见她，那午歇天然是推后了，扶着柳如和柳絮的手，裴氏坐到了外间的五幅棒寿红木椅上，看着帘子掀起，大腹便便的顾姨娘在芳舟几个丫环的搀扶下，走了出去。

“她来干甚么？”柳絮蹙眉道。

而朝上世人对此，也是态度各别。

“微臣晓得，您存候心。”

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啊！

秋初馆

“那四个小丫头电影，现在在干甚么？”裴氏接过柳如递来的帕子拭手，随口问道。

芳舟闻言鼻子一酸，几乎掉下泪来，“姨娘千万别这么说。”

“顾姨娘这是要找老爷吧，可你找老爷何事？莫非，你不知现在的督天府里正忙的人仰马翻吗？”裴氏敛了笑意，微冷的道。

因为，除了裴氏让人拿着牌子到督天府去，才气准予入表里，旁的人是几近近不了其一步的。

“您说得对。”

“姨娘...”

但，如江左徐家的二老，中书令房雍、镇国公聂今等上层人物的反应，却又反而全都同一个样儿——不置一词。

“………算了，归正此次让毕若风垮台，就已相称是断了德妃与二皇子的两只手，就算没让尚书令一名落到我们手里，那也是大胜。”毕若风和德妃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兄妹。

芳舟的眼泪到底是没忍住，可顾玉还是嘴角带着笑，笑望着窗外的风和日丽，映进了她的眼中，变成那一片的萧索。

去督天府报信？

而现在看来，只是因为写了几封奉承信奉迎前尚书令毕若风的顾泽，现下怕是还被当作其翅膀关在牢里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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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“嗯。”

而裴氏也不语，只是缓缓的打量起她来。

“夫人，实不相瞒，我明天来，是有事相求。”而毕竟有求于人的是顾姨娘，以是最后还是她沉不住气的先开了口。

对于这个曾经能够是他们最毒手的仇敌、或最无益的联盟落得此了局，他们在这时却都沉默得很，极有默契的令民气惊。

可顾姨娘坐下后，却不再说话了。

“……”裴氏也思考了会儿，然后才道：“让她出去吧。”

“想求夫人替我传个信，到督天府去。”

徐府

“夫人息怒，我当然晓得老爷现在恰是最忙得时候，可我也是不得已的，不怕您笑话，家兄日后果与毕若风大人曾有几封平常的来往函件，竟就被污为了翅膀之流，已被下狱，不提小妹担忧得食不下咽，只说家父家母这几日已是忧心得心力交瘁，无觉得继了。”

这两天的神都，风大雨大，民气惶惑，朝堂上也是一番疾风骤雨之势，前三卿三大巨擘之一的尚书令毕若风被免除，罪名竟然是以下犯上，不敬天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