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荡的小树林里回荡，很多路过的门生停下来看热烈，窃保私语声如同细精密密的针脚，一下一下扎在隋夜心头。

女孩哈哈笑了两声，然后抬起手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夹着烟，将烟头朝着她胸前的校服按来。

隋夜没躲，氛围中传来纤维被炙烤收回的刺鼻气味，胸口的位置微微发热。

隋夜微微吐出一口气，对晏东北说：“晏叔，你说，老隋是无辜的吗？”

“成渝！”隋夜俄然抬起眼，目光冷冷地看着施暴者。

“给孙艺玲报仇，把她衣服撕了！”

施暴者们七手八脚起扯着她的校服，不一会儿，便把她身上短袖扯开，暴露白净的肩头和内衣的肩带。

“我们是孙艺玲的同窗。”一旁扎着马尾的女孩站出来，目光调侃地看着隋夜说，“你爸就是隋景河吧！你说你爸都干出这类缺德事了，你如何另有脸在黉舍里上学呢？”

晏东北侧头瞥了一眼照片，说能。

隋夜没说话，一把甩开她的手，回身推开挡在面前的女孩，径直往小树林外走。

“我如果你，我就死了算了，有个强*犯的爸爸，还想考政法大学，哎呦，你就不能要点脸了？”掐着烟的女孩丢了烟，一边抓住她衣领，一边抬手对着她的脸打下来。

隋夜愣了下，茫然地看着李主任。

隋夜说没有，扭头看向车外，问他为甚么来找她？老隋的案子是不是有线索了？

她把照片递给老隋看，问他：“这个一看就是p图的，我能报警么？”

隋夜“哦”了一声，然后又问了一遍：“晏叔，我们去哪儿？”

见她没有反应，施暴者仿佛是得了一根特赦令牌，高高举起巴掌，还想再来一下。

“你爸如何不去死？”

成渝一边扯着隋夜的头发，一边骂，甚么刺耳骂甚么，骂到最后，俄然哭着说：“人渣，王八蛋，你知不晓得，孙艺玲她他杀了？”

那老隋真的是明净的么？如果是，那孙艺玲为甚么要他杀？

晏东北猜想是跟孙艺玲和老隋的事有关，问她是不是被欺负了。

隋夜说是，问她有甚么事？

隋夜看着她不说话，只感觉鼻子里抽出去的氛围都是冷的。

一道蓝色身影冲过来，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两个女孩，把隋夜紧紧护在身后。

晏东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，说晓得，不过人没事，及时抢救过来了。

隋夜没闻声她到底说了甚么，脑筋里反几次复都是那句：孙艺玲割腕他杀了！

耳边是烦复的喊声，隋夜仿佛被甚么给顶住了，既不能说话，也不能还手，恍忽间感觉头发疼，脸疼，浑身哪儿都疼，可最疼的，还是心。

成渝眼眶微红，抹了一把眼泪说：“对，割腕，妈的，隋夜，我艹你……”

史奇比来怕他爸怕得短长，不敢违逆李主任，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创办公室。来到走廊，他趴着窗户往外看，正都雅见隋夜走到大门外，上了晏东北的警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