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长放心,我是不会单枪匹马地去找李进忠替长宁报仇的。”纳玉耐着性子欣喜女羽士道。
纳玉回过身,只见从大殿内走出一名年纪约在二十7、八岁的女羽士,鹤氅麻鞋,手执拂尘,意定神闲,确有一派仙风道骨。
这金仙观是一座女观,范围虽比不得朱雀街旁的玄都观,但因其地近皇城,四周居住的大多是王公贵戚,常日香火也非常畅旺。现在因长公主棺椁在观中停放的原因,金仙观的庙门前多了四名禁军保卫,反而显得比以往冷僻了很多。
纳玉满面猜疑地高低打量女羽士两眼,摇点头,问道:“敢问道长法号如何称呼?”
女羽士长叹一声,说道:“唐蜜斯进观之时,贫道已瞧出你身怀绝技。是以,先劝说蜜斯一句,不管长公主因何而亡,你得知本相后都切不成鲁莽行事,寻畔为长公主报仇,免得白白丢了性命,徒长贫道的罪孽。”
纳玉和来兴儿分离后,单独一人策马奔向长公主府,及至到了长公主府一探听,本来长宁长公主的棺木并没安设在府中,而是停放在与长公主府仅一墙之隔的金仙观中。 纳玉把马交给长公主府守门的老苍头把守,步行朝着金仙观走去。
金仙观的大殿内供奉的是碧霞元君的金身法像,长宁长公主的棺椁就停放在大殿正门外,十八名女羽士正团团围坐在长公主的棺木四周,低声吟诵着道家真经为长公主度亡灵。纳玉取出几枚铜钱,放入殿外一侧的香盆内,从香盆中捡出三柱香扑灭,擎在手中,眼含热泪走至长公主灵前,恭恭敬祭奠了三拜,起家将手中的三柱香并排插在灵前,对着长公主的灵位哭诉道:“公主,我从逻些返来了。你放心,赤德赞普是位贤明刻薄的君主,他还盼着你能早日前去逻些结婚呢,你如何俄然就走了……”
纳玉跟着女羽士走进大殿旁的一间净室,两人分宾主坐定。纳玉又问道:“听方才道长话中有话,唐果儿才自番邦回京,对长安城中比来生之事知之甚少,关于长公主的死因,还请道长明示。”
“道长乃削发之人,尘凡间的事还是莫要过问得太多的好。”纳玉本意只是想劝女羽士放本身分开,谁知那女羽士听了这话,却觉得纳玉在挖苦她功德多嘴,神采禁不住微微一红,下认识地闪在一旁。纳玉孔殷间并未重视到她神态的窜改,目睹她把路让开,遂疾步走出了净室,扬长而去。
纳玉远远地瞧见庙门前有禁军扼守,心知若从正门入观,免不了要受他们一通查问。她懒得同这些个地痞恶棍的军士胶葛,闪身拐过道弯,选了一处僻静的墙根下愣住脚步,昂首瞄了一眼庙墙的高度,发挥出提纵术,飞身跃上墙头,随即两臂伸开,像只大鸟般悄无声气地落入观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