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里,又是一番慌乱,穿衣洗漱,捧着洗漱用品的宫人恭敬垂着头。
寅时末,一声婴儿的哭泣声划破夜空,楚惊天身子微微一动。
不一会儿,产婆将小皇孙包好抱出来给楚惊天看,福喜趁机跟着看了一眼,暗道了一声好丑。
楚惊天喝了酒,另有了几分醉意,睡得很死,不过福喜倒是展转难以入眠,睁着眼睛盯着上方的曼帐,是以他立即就听到外边不大不小的鼓噪声。
不过他体质偏寒,即便是如此,身上也是冰冰冷凉的。
就在明天的早朝上,太子楚惊天主动请缨去南边观察大河之事,这事震惊朝外。太子是除了天子以外最为高贵的人,他又何必去做这类吃力不奉迎的事。
“让人去正房说一声,今晚本宫去正房!”
太子不说话,其别人也不敢说甚么,一时候满院子只听得见屋里苏良媛痛苦的呻~吟声,一盆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,看得渗人。
“唔!”福喜行动顿了一下,随后诚恳道:“主子只是感觉殿下仿佛不是特别欢畅。”
太子妃脸上也带了三分笑意,笑道:“太子爷,这但是大丧事,苏良媛是个有福分的!”
二皇孙满月以后,气候逐步的热了起来,人们身上的衣服变得轻浮,而在四月份的时候,产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――南边大河决堤,周遭大大小小的村庄糟了殃,死去之人不知凡几,多少人流浪失所。
“外边如何了?”楚惊天已经醒了,坐在床上按着额角。
太子爷得了个儿子的事不过半日就传遍了全部皇宫,就连景熙帝也特地叫他去问了两句。也难怪,楚惊天已经二十四了,却只得了一个孩子,现在也不过只要两个,子嗣上的确有些不丰。
“方才你在想甚么?”楚惊天伸开双臂让福喜为他束上腰带,他一低头只能瞥见他黑漆漆的脑袋。
福喜几人称是,秋子道:“殿下,是不是遣人给太子妃说一声。”
楚惊天只看了一眼,便让产婆将孩子抱了归去,也快到了上朝的时候了,是以他并没有多留,也没有进屋去看苏良媛,这让本来就内心不好受的其他女人好过了些。
“环境如何样?”楚惊天随口问了一句,有眼色的寺人立马拿了椅子过来。
福喜跟在楚惊天后边谨慎的看了他一眼,如何说了,苏良媛生了皇孙,并且这还是他第二个孩子,按理说楚惊天应当很欢畅才是,但是福喜却感觉他固然欢畅,却没有设想中的那么欢畅,有些淡淡的。
楚惊天沉默了半晌,道:“拿衣服过来!”
楚惊天捧着凉茶喝了一口,舒畅的叹了口气,这才叮咛福喜四人,道:“你们清算些出行的东西,带着简便的,银子多带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