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三儿镇住了场面,这才大声喝道:“长幼爷们儿,别说我马三爷做事不讲究,各位带的货色钱钞,能够留下两成当回家的川资,这大寒天也把各位身上的衣裳给大师留着,不过其他的首金饰件,洋货玩意儿,承担行李甚么的,我马三爷就都要借用借用了。大师最好都规端方矩的,谁如果私藏夹带被我发明了,可别怪我马三动手狠辣!”
黑子点了点头:“三爷,您刚才说了,身上的衣裳都给大师留着。”
“站住,再不站住开枪啦!”
李叔白想通了这节,内心对肖林非常感激,悄悄的把头转向肖林,想要点头示谢,却看到肖林正皱着眉头向那受伤的后生看去,神采既有些惊骇又很不忍心。
一场惊心动魄以后,太阳微微有些偏西,匪贼们肩扛手提,满载而归,大车上肖林、李叔白、王铁胆和小厮几人团团挤坐在一起,冷静无言。
后生却两眼发直,身子瑟瑟颤栗,小半是疼的,大半还是被浑身的鲜血吓的,只顾大声的哭喊着:“我要死啦!我要死啦!”
后生一惊之下,更是呀呀大呼不止,匪贼头更加愤怒,举起匣子枪指着后生的脑袋就要再次发作。
一群旅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却没有一小我出头。
“这后生血流的太多,得从速止血。”
老耿看着肖林点了点头:“嗯,肖公子这两下子较着是野门路,倒的确有点意义。”
这个时候匪贼们也都把旅人们劫掠一遍,马三儿粗粗看了看战利品,冲着被抢的搭客们说道:
“三儿,你现在是砦子里的三当家了,嘴里怪话还这么多,也不怕被大师笑话。”
肖林赶紧回声站起来走了畴昔,老耿摸出一把匕首,刺啦一声划开了后生的棉裤暴露了伤口,又掐着后生的伤腿看看捏捏,内心有了计算,转过甚刚要指派肖林,肖林却已经从后生的承担里拿出一件旧衣,刺啦刺啦扯出两条布带,托起后生受伤的小腿,三下两下就在伤口上方扎了一条止血带,然后垫上厚厚的两层洁净布片,反正一勒一绑,很快就完成了一个简朴的包扎。
匪贼头走上前去,劈手从后生肩膀上扯下承担,扯开翻看了几下,又顺手扔在地下,斜脸冲后生骂道:“小兔崽子,几件破铺衬烂衣裳,犯得着玩命吗?跑啊!你再跑啊,你跑的再快能快过枪子吗?”
一众旅人麻痹的看着马三儿,这伙匪贼固然心黑手狠,倒还算按着绿林的端方行事,遭了这么大的事儿能安然保住命,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,看到阿谁吃了枪子的后生一身血污,谁都没有抵挡的心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