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容_第六十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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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野掠过为首二人,再看余者,有耳顺半百之岁,银发银须,一派仙风道骨,也有不惑而立之年,晬面盎背,夭矫不群。

甚么话都让桓容说尽,桓熙的小辫子一抓一大把,桓大司马压根没法秉公。

桓容说话时,帐外连续呈现几个身影,从官服铠甲判定,均是领兵的各州刺使。

慕容冲仔谛听着,心机急转,模糊猜出慕容垂的企图。晓得叔父是为自保,实在无可指责,可想起家在邺城的阿母和阿姊,心上那道坎老是过不去。

“叔父,”慕容冲低下头,用力咬牙,终究低声道,“我信叔父。”

桓冲能出任江州刺使,是因为对兄长“忠心”。如果哪天桓大司马不再信赖这份忠心,恐怕他的了局一定比桓秘好上多少。

桓容身为嫡子,天然高桓熙半头。然桓熙是为长兄,春秋几近能做桓容的爹,桓容将其囚困,总有些说不畴昔。

“阿父,要为儿……”

前者越是求,后者越要打得短长。

或许是过于冲动,行动有些大,束在桓熙腰间的绢带俄然断裂,衣衿敞开。

“可我阿姊……”

比官位,他最小。

桓温是知兵之人,想要击退晋军,他手中的军队必将丧失不小。

撇开营中流言,不提桓熙不敬嫡母,反将事情往兄弟置气上引,较着是要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
“叔父……”慕容冲嗓子干涩,声音发哑。他想点头,想回嘴一句,可话到嘴边却不管如何吐不出来。

如他按兵不动,邺城吃过大亏,定会主动求援。

论春秋,他也是最小。

跟着流言的酝酿发酵,事情的影响开端扩大,不再范围于桓氏父子兄弟的较量,而是牵涉到全部北伐雄师,容不得桓大司马护短,随便而为。

“大司马。”郗愔看不畴昔,出声提示。

费事找上门,不好好回敬一番,任由对方高举轻放,随便乱来畴昔,就真坐实了软柿子的名头。北伐起码几个月,隔三差五来上一回,当真是不敷闹心。

能让渣爹如愿?

“阿父,其违背军令,当予以严惩,凶仆殴伤士族,依律定要砍头!”

“如果晋人北上,豫州是否出兵?”

慕容评和可足浑氏现下拉拢他,不过慑于这支强军。如果损兵折将,气力大减,威慑力不存,二者再无顾忌,恐怕本身也离死期不远了。

桓冲等人本来不想蹚这趟浑水。

慕容冲立在帐中,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慕容垂。看着慕容垂在舆图上勾画,看着他神情微变,心中的预感越来越激烈。

三十军杖打下去,半点不包涵面,桓熙不残也会重伤。

亲兄弟都这么想,遑论别人。

桓容口中的调兵令,现在正摆在桓大司马面前,这份调兵令又是这么回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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