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僧必有体例!”
“也好。”桓容点头。
两名和尚,不,该说两个骗子为保住性命,道出的越来越多,乃至开端相互揭露。
少去人群停滞,马车很快行到板屋前。
见到桓容摆在车上的葫芦,人群更加冲动。
这是乱世,性命如同草芥,乱兵胡人横行无忌。
“啊!”
桓容坐在马车上,只觉手脚发凉。
比起那些砍手断脚,剖腹挖心,转眼还是四肢无缺的和尚和比丘尼,这两个和尚的骗术的确不值得一提。恰好就是如许浅薄的骗术,却能蒙蔽百姓,煽动听心,让人防不堪防。
神水究竟能不能治病,他们比谁都清楚。如果真被投入锅内,不死也会脱层皮。
几拜以后,桓容直起家,朗声道:“如神水能够救人,此锅中水亦能活人。来人,请两位高僧入水!”
人群外,桓容接过一只葫芦,悄悄摇了摇,看向冲动的百姓,道:“典魁,寻两口大锅来。”
只不过,在桓容和石劭看来,这两个和尚完整和佛教不沾边,就是仰仗一些低劣手腕鼓动听心,压迫财帛的骗徒。
百姓重新集合,见板屋空空如也,不敢拦钱实等人,唯有缠住两名和尚,要求他们再拿入迷水。
至于少掉的军粮夫子,每个郡县凑几石,再从流民中多拉些青壮,总能凑够数量。
“府君……”
钱实点出九命健仆,均是恶侠流民出身。
汽泡在水面集合,红色的水汽敏捷伸展,间隔大锅两步远,都能感到热意劈面。
钱实到达县衙,石劭正忙着清算流民簿册。
见桓容踌躇不决,石劭低声道:“此三人恶贯充斥,害死性命不知凡几。此前更鼓励射阳县民,几乎变成民-乱。府君当断则断,不然必受其害!”
“府君拯救!”
因世人都想靠近马车,几近摩肩接踵,挤成一团,密不通风。这一退后,不下几十人被踩住脚面,痛呼声接连而起,又是一场混乱。
“敬德稍安勿躁,看着便是,我自有计算。”桓容笑着回道。旋即将目光转向和尚,见对方破衣烂衫,满手满脸的泥垢,头发足有三寸长,间隔几步远都能闻到汗馊味,不由得眉心微皱,嘴角扭曲。
两名和尚心生不妙,正要开口,却听桓容道:“既然是神水,必然烫不死人,反有摄生服从。”
“杀!”
“且慢……”
“我从兄季子丧失,就是如许的暴徒所为!”
到最后,随商船来往,桓容的凶名竟传至北地,播送于胡人耳中。
黑塔似的壮汉,肩扛一只大锅,形象实在令人发笑。但看过典魁的神采,没人敢收回笑声,都是脊背发凉,不由得退后半步。
话是如许说,两人的视野扫过金箱和布帛,却有掩不去的贪婪之色。
思及此,世人望向桓容,均是满脸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