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长卿道,“如果别人家,也不会出这个钱。母亲想想,李百户是爹爹的顶头下属,把他家的人办理好了,天然会说咱家的好。这有甚么坏处呢?”
“天然是像你说的如许,你大哥也是我亲儿子,莫非我会外待他。”
赵长卿脚步一滞,反是不走了,冲白嬷嬷挤挤眼,就趴在门边偷听。就听凌氏道,“用饭花的钱有限,唉,走礼才是大头,谁家红白丧事,即便人不去,礼也不能少。长卿说的也有些事理,李百户毕竟是你半子的下属,办理好了他家你半子在卫所才气顺顺铛铛的。再说了,家里同李百户家来往的并未几,就是长宁满月酒那日,长卿才同李女人熟谙的,约摸是两人投缘,这才请长卿去玩儿。等下回还不知是甚么时候呢。”
凌大太太抹去脸上泪水,摇点头,“你是宗子,家中财产全要弟弟打理,你如许无能无才,我这日子,过得太累了。”说将凌二姐一推推到丈夫怀里,凌大太太直接走了。
凌氏早给赵长卿一通话拉拢了大半,劝道,“母亲别嫌我说话不好听,虽说大哥没个儿子,可家里对大哥家实在是有些过了。长宁蓉姐儿满月酒时,我也是瞧的真真的。三姐儿衣裳金饰都面子,大姐儿她们姐妹穿戴上样样矮三姐儿一头。一样是父亲母亲的亲孙女,同是跟着父亲母亲过日子,一个锅里舀饭吃,若说是腾哥儿倒还罢了,家里就腾哥儿一根独苗,可这都是孙女,如何还差这么多。叫人瞧着,也不是个事儿。”
凌氏给赵长卿逗的哭笑不得,轻拧她脸颊一记,“我竟生出你如许的调皮包来!”
白婆子笑,“是个婆子,正在外头侯着。”
凌氏是见过楚家的仆妇的,比起这个婆子当真是强出一座山去。不过,两家流派本就分歧,也没甚么可比之处。如果自家仆妇出去,估计也就是如许了。凌氏笑看赵长卿,赵长卿笑道,“劳嬷嬷归去跟李姐姐说,我必去的。”又叮咛白婆子道,“白嬷嬷,拿一百钱给李嬷嬷。”对李婆子道,“费事嬷嬷跑这一趟。”
凌老太太长叹一声,“这回若不是长卿多嘴说那几句话,大姐儿又是个诚恳的,跟她娘学了一遍,你大嫂也不能闹这一场。”
赵长卿懂事的拿了小帕子给凌老太太擦眼泪,还奶声奶气的劝了一句,“外祖母,你莫要悲伤了。”因赵长卿年纪小,再者,本就不是特别讲究的人家儿,故而,母女两个并未避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