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大姐拿了一盒子纱堆的绢花给母亲看,凌大太太问,“你姑妈给的?”
凌大姐抿嘴一笑,“四mm看谁都是坏的。”
凌二舅亦对凌二太太道,“去看看卿丫头身子可略好些了。”
凌太爷眉毛微挑,“琴更值钱哪。外头便宜的围棋,几十个大钱就能买一幅。最便宜琴,也得十几两吧?”
凌大姐很懂谦逊,道,“娘,也给二妹四妹裁一身吧。”
凌太爷手边放着一琴一棋,道,“明天腾哥儿把琴和棋子给我送来了。”
凌氏心下一叹,对赵长卿道,“内心总觉着不是滋味儿。”
东西没要到手,还被说脑袋不灵光,赵蓉眼里恨不能喷出火来,转而泫然欲泣,凌氏拍拍她的脊背,对赵长卿道,“行了,你少说几句。”
赵蓉撒娇,“姐姐,就把这幅给我用吧。姐姐不是还说孔融让梨么?”
赵长卿倒不客气,道,“那祖父就把这幅围棋给我吧。”
想一想父亲的脾气,凌氏也笑了,拍拍长女的手,“真不知肚肠子如何长的,如许工致。”
凌大太太内心也并不在乎,道,“给就给吧,长卿早早读书,也会耍那些东西。”
赵长卿学着赵蓉的恶心模样,牵起凌氏的另一只衣袖,再学着赵蓉的模样尖着嗓子撒娇,“我不要嘛我不要嘛。”以后,哈哈大笑。
凌大太太对于公公的偏疼眼儿早习觉得常,随口道,“给长卿总比给三姐儿强。”
赵长卿笑,“琴我已学了三年,资质并不出众,倒是笛子吹得不错。何况,之前我看到腾表兄在家摆围棋子,如有琴,说不得他也会稍有浏览。他是要做才子的人,这琴给他,也许他用得着。”赵长卿话里说的好听,实在他要棋只要一个启事,苏先生对这幅围棋颇是保重,还给凌家时还一颗一颗的将云子擦了一遍。想来,苏先生是极爱这幅围棋的。拿凌腾说事儿,不过幌子罢了。能操纵一下凌腾,赵长卿半点不介怀。
凌太爷无法,直点头,“一个小小女娃,怎生得这般刁钻。”
凌四姐嘲笑,“偷偷给你糕吃就是好了!咱娘不叫吃,这才是对你好!卿姐姐劝你少吃,这也是对你好!赵蓉那是白做情面讨你个欢乐,那里是为你好!你才别上她的鬼当!”
赵长卿道,“另有外祖父的围棋,既然二舅母家还了三表姐欠我的银子,为人当有信誉,我这就让来福叔把围棋还给三表姐去。”
凌太爷指了指琴与棋道,“我年纪大了,现在也没了弄琴对弈之心,这些东西,迟早是你们的。你大表姐她们不懂这个,家里的长辈,就你跟腾哥儿念的书多。给你们也不算糟蹋,你挑一样去。”
凌二太太咬咬牙,与凌氏一并出去等着。待得事情处理好,凌二太太听丈夫说要赔赵家八十两银子,顿时一声尖叫,“那里要这很多银钱?”不过就昏倒了十来天罢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