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祖宗们摆出来,不止谢景宸要好好待她,这一屋子人都得听话。
她不叫,苏锦就不放手。
这么等不及的奉上门给她这女匪贼立威,她没有来由不接着。
二太太坐在南漳郡主劈面,高低扫视苏锦,冷傲道,“大少奶奶生了一副好边幅,便是京都娇生惯养的大师闺秀也没几个比的过的。”
这女人!
靠智商续命?
“大嫂对宸儿的体贴,我们都看在眼里,”三太太笑道。
紧接着,就是耻笑声传来,“都说山匪不懂端方,莫非连端茶都不会?”
“……有点儿。”
苏锦只来得及打量老夫人,那边有说话声传来,“丫环说瞧见宸儿抱着大少奶奶来栖鹤堂,我说甚么也不肯信,这会儿瞧见他们如胶似漆,蜜里调油的模样,是真信了,大嫂该放心,国公爷和大哥回京,不会抱怨你擅作主张给宸儿娶了个女匪贼做嫡妻。”
祠堂偏僻清幽,但阳光打在身上,却别样和缓。
指尖都烫麻了,苏锦心口堵着一团火,竟然用这么差劲的手腕算计她,太看不起人了点儿。
苏锦难堪而不失规矩的浅笑。
“相公真好。”
还算有自知之明,你倒是给我休书啊,不利落的给休书就算了,丫的连个口头支票都不开,苏锦呲牙道,“谁让我本性善杰出说话,先救你,哪天不对劲了,再毒死也一样。”
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,眼神腐败,端倪慈爱,头发梳理的一丝稳定,许是极少操心的原因,并不见多少白发,瞥见谢景宸牵着苏锦进屋,慈爱的眸底透露一抹严肃,很快又规复如初。
敬茶上香以后,又磕了头,谢景宸方才带着苏锦出祠堂。
苏锦惊呆。
竟然不谦善了。
他们已经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,捆的紧紧的还不敷,还要再打个活结才放心,他有这么不值得信赖吗?
谢景宸抓起苏锦的手,见她指尖通红,心疼道,“没事吧?”
苏锦这才把手放开。
苏锦被夸的脸微红。
见一个个惊骇的看着她,苏锦耸了鼻子问,“相公,我方才是不是太凶恶了点儿?”
先前夸他演技好,现在夸他聪明,听起来很新奇,让人耳目一新。
“我说的是大实话,”苏锦笑道。
苏锦和谢景宸一起跪下,丫环端了茶来,苏锦伸手去端,只是刚端起来,指尖一烫,烫的她下认识的松了手。
苏锦表情很不错,谢景宸牵着她往前,发觉到苏锦的眸光如有似无的从他脸上扫过,他稍稍侧头,就看到苏锦眸底零散灿烂笑意,仿佛太阳光晖映的水面,一池碎金,闪闪发光。
猿粪就是这么奇妙,妙不成言,妙的她想揍人。
成果人家话锋一转,笑道,“要说我们镇国公府和你们飞虎寨还真是有缘,这一回,要不是漠北出了乱子,国公爷赶着去平乱,就带兵去踏平你们飞虎寨了,大抵国公爷做梦也没想到,他没来得及去剿除的山匪摇身一变成了他孙媳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