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晗月感同身受，不由惋伤起来。

阮姨娘听闻问话，面色变了变，泪盈于睫：“夫人叮咛过，说等蜜斯回了锦州，让老夫人……老夫人来奉告蜜斯。”公然，阮姨娘是晓得的，只是有顾虑，和王管家一样不能说。

“当年……当年活着雁庵里，奴婢没能照顾好蜜斯，才让蜜斯丢了，奴婢实在对不起蜜斯。”

杨氏将目光掠向沈晗月，那份讨厌与仇恨没有粉饰，就像眼中钉、肉中刺杵在跟前，却不能当即拔掉，就比如胃里翻江倒海着，几欲呕吐，却不得不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去，怎是一个难受恶心能够描述？

沈晗月一怔，她也想回锦州老宅，为甚么？

“月蜜斯快进屋吧！”阮姨娘握着沈晗月的手没有放开，一起将她带到了屋里。

“不会的，不会的，这不是有月蜜斯吗？”阮姨娘搂住不断抽泣的女儿，拍着她的肩背，想要给她安抚。

而阮姨娘这边，对沈晗月这般冒昧要求，本就感觉惭愧，见女儿的反应如此狠恶，更加不安起来。

阮姨娘因为不便利答复而抱歉，瞥见一旁眼观鼻、鼻观心的女儿，想起她先前奉告本身的事情，竟有了一丝设法，转而看向沈晗月：“月蜜斯……”她咬了咬唇，终是开口求道：“月蜜斯到时候回锦州，可否带上奴婢与三蜜斯？”

“不――我不走！姨娘，为甚么？祖母比大哥都不待见，回到锦州，我们哪能有安生日子过？”阮姨娘还没说完，那沈阿瑶已经喊出一句。

一旁跟从而来的罗妈妈殷勤答道：“许大夫说了，月蜜斯身子骨没事，别受凉就好。”

“姨娘，还是请月姐姐进屋吧！”沈晗月这才重视到，阮姨娘的身后立着一个小女人，看打扮与称呼，该当是阮姨娘生的三蜜斯沈阿瑶才是。

当时的小晗月只是襁褓中的小娃娃，还能飞了不成？归正不是被人偷走，就是让故意人儿给“弄丢”了去，想到这些，沈晗月伤感起来，可详细景象，要如何问出口呢？她看得出，阮姨娘是至心相待的。

“老爷？”阮姨娘变得游移起来，而后垂首道：“这事还没搬到台面上，我们就去求老爷，夫人定会恼的。再说老爷经常出去巡查，一去就是月余，府里的事儿，还不是夫人说得算？”阮姨娘拉着女儿的手：“我们是惹不起夫人的，可如果月蜜斯带我们回……”

她理了理思路，面不改色，双唇勾出一抹温馨的含笑，好似没有闻声杨氏的调侃之语。

杨氏扭头看了看沈阿瑶，双目刹时一寒，斥道：“阮姨娘，你是如何照顾三蜜斯的？”

杨氏点点头：“年纪轻就是好，这么快就利索了，但也要谨慎养着，这般到处乱走的，让服侍的人不费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