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受荆衣之托，原想将蜃气偿还于她，如此这般，确是不当了。”萧景道，他原想在事成后，问出玄宗诸人的去处，那女子既是护法使女，想必晓得得很多。

这无颜丹中有一味药引，倒是用了蜃龙吐出的沼气，那妖兽最善把戏，可长睡百年，醒时仅斯须，而这间隔中吐出之气，则是它梦中几十载的参悟，最是变更莫测。为取这沼气，但是费了百来人蹲守在河岸，好不轻易才取了一壶返来。但这东西实在古怪，荆衣刚将它倒入炉中，这沼气就顺着缝口溜走了。

待入了雾里，才知这处的大小非同平常，飞了半刻，也未见着池水的另一面，更别提那藏在此中的蜃气了，但这里确没有把戏之类的玩意，萧景他又行了三两里，倒是见着了另一只猫儿，徒无形状，无眼无鼻，身上泛着一股七彩虹光，恰是那蜃气应有的模样。

若论耐烦，那女人自是比不过萧景，一字一顿的问：“你是借还是不借，吱个声行不可？”

“那也得找，你既应了我，就别想着忏悔。再者塔中七使，黑衣品阶最低，你当听我的调派，就是在这呆上十天半月，也要将那蜃气找出来！”荆衣双目圆瞪，眼里似蹿出了几丝火苗，一身的纱衣飞起，上头带着蛇似的鳞片，倒暴露了两三分本相来。

“我不为丹药。”萧景直道。

荆衣所持的，乃是紫边镶绿的牌子，她日日出入未东护法的炼丹房，故而能到二十七八层的处所，目睹着过道上得妖修近乎于无，这女修方将所求之事一并托出。

对方咦了一声，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：“说来听听，该不会是心仪那婆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