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木棍扒开尸身上袒护的瓦砾和厚厚的黑尘,只见那两具尸身已经变成了焦炭,特别是脸部损毁最为严峻。因为沈卫临走时在尸身上扑了一层干草,更助燃起尸身,别说辩白其模样,就连因大火燃烧而暴露在外头骨也已被浓烟熏成了焦黑,更别提口鼻耳朵,更是被烈火燃尽。
在翻看尸身前,沈卫站在尸身前闭目凝神,口中小声念叨着甚么,仿佛在为亡灵超度。
宅院中间,屋梁倾圮的处所另有几处明火未灭,而瓦砾堆积处已然冒起了青烟。
而另一具尸身,骨头倒是没有断裂,只是骨骼大要被炊火熏黑。沈卫用木棍将骨头砸碎,只见胸腔处骨头的骨髓已经发黑,恰是蒙受剧毒腐蚀的症状,这该当就是被鬼面人用毒镖射中的那名侍卫的尸身。
撇开潘一鸣认寄父时的巧遇不谈,单凭潘一鸣朴重的脾气,也不能以为人油滑的方举为寄父。再加上方举的描述,潘一鸣身怀武功,能够以一己之力挑翻一班差役,有这等本领,何愁没有前程,又怎会甘心委曲在此当一衙役班头。
合法这这时候,潘一鸣也进入了宅内,看着一片焦黑的废墟以及沈卫身前的尸身说道:“我达到此处之时这里已经起火,固然死力扑救仍有能够灭火,但我却看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,想来应是放火凶犯便追了出去,这才贻误了灭火的机会。”
沈卫极度思疑潘一鸣的说辞,诘责道:“那凶犯跑去了那里?”
潘一鸣感喟道:“那人身形诡异,却又熟谙这里的地形,无法被他逃去了。”
要说宅子里除了这间密道,也没有甚么值得一探的处所,屋子的里里外外沈卫早就搜索过,再也没有其他暗门。
“潘公子右手有伤?”沈卫摸索着问道。
“火眼金睛倒谈不上,只不过我本日与凶犯比武时正巧打伤了他的手腕,记在内心天然留意起别人的手来。”沈卫大要谈笑,实则用心摸索起来。
“你可看清那那人的模样?”沈卫诘问。
沈卫已经开端思疑这个潘一鸣的身份,以及他来此认方举为寄父的目标。
沈卫大胆地走进宅院,忍耐大火过后的余温,手持一根齐肩木棍进入了废墟检察其环境。
想到这里,沈卫赶紧将重视力转移到两具已被烧的焦黑的尸身上。
差役回想道:“我们远远瞧见宅子时,那边已经冒起黑烟,想必也是刚燃起不久。”
沈卫这下可失了算计,竟没想到鬼面人还敢返回放火,可那宅子里除了两具尸身,再无甚么值得一探的东西,那鬼面报酬何还要费事引发官差重视呢?沈卫不由堕入了深思。
差役则一脸无辜地解释道:“小的也不晓得啊,等赶到那边已是火光通天。”
等一行人赶到老宅时,那宅子的火烧得整旺,潘一鸣正站在宅子前,任凭火光照的满脸通红,却不动一步,望着被烧毁的老宅,仿佛在等候着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