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胸怀大义,赵某无以言表!”说罢赵晨再次拜谢,又被沈卫搀了起来。
“既然你不认罪,那为何要这么快认命?”沈卫仿佛话中有话。
“这如何美意义,岂不是怠慢了副使大人。”知县固然口上这么说,却连命身边的差役号召好沈卫,而他则速速的分开了大牢。
就如许,沈卫绑了赵晨驾马连夜奔出了城,出城以后并未朝着开封,而是一改方向向南行了十几里地,到了荒郊田野才停上马。
“这哪是甚么罪证,这清楚是将我赵家赶尽扑灭的催命符。现在圣上获得神仙指路,大人又搜出了证据,赵家如同泰山压顶,我是想动也动不了啊。”赵晨眼神浮泛,思来想去,却想不出有何仇家要这般栽赃谗谄。
不一会,知县便慌镇静张的出门驱逐:“副使大人,卑职方才将犯人押入大牢,您此次前来另有何叮咛?”
沈卫则非常淡定的说道:“这是我的部下,因患疾病不能见风。如何,莫非此事令大报酬难?”
赵晨见这沈卫是非清楚,扑通一下跪倒在地:“请兄长见教挽救之法。”
沈卫这才将贰心中的猜忌奉告的赵晨:“神仙指路的案子我早生迷惑。潘大人与郭大人至死不肯认罪,潘大人虽是武将,却军权甚微,怎敢效仿圣上黄袍加身。而郭大人虽是文臣,却生性倔强,既然已是极刑,却宁死不招,令人不解。再说你赵家,赵大人年龄已高,那里另有争雄之心,而你又初出茅庐,更无争雄之念。”
二人乘马由南绕向城东门,正巧见到武德司的人押送着赵府家眷出城,二人便在一处偏僻的树林中遁藏,待到押送的官兵走远,这才骑马进了城。
沈卫见状,便假装美意说道:“我看大人眉头紧走,莫非身材抱恙?既然如许大人还是快快归去歇息吧,让差役带路便好。”
赵晨此时已经缓过来神,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站了起来,伸手作揖道:“请大人见教。”
沈卫奉告贾宁,要他留在赵府彻查,并按五日之期定时回京,而沈卫则先行带赵家公子回京复命。
沈卫悄悄在赵晨耳边问道:“家仆数十人之多,你可有思疑工具?”
翻开牢门,一股刺鼻的恶臭劈面而来,阴暗潮湿的大牢内只要几扇小窗透着一丝亮光。
赵晨点了点头:“想来家中能与外人打仗的,不过就是前厅的管家,门前的侍从,另有门客武夫,而能有本领攀上高粱的,也只要那些武夫了。”
沈卫用心装出诧异的模样,问道:“我操心将你救出,你为何还要跳入那狼坑虎穴?”
家仆环境必须由赵晨亲身鞠问,而本地官员又熟谙赵家公子,赵晨只能戴着大氅站在沈卫身后。
沈卫赶紧将赵晨拦了下来:“且慢,要查真凶也不急于此一时,现在府上惊魂不决,此去极易打草惊蛇。倒不如明早待官兵出城,我们再返回城内,借着我武德司副使的身份将牢内关押的主子一一鞠问,抓出搞鬼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