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烟从中顺手拿了一柄,萧洒的纵身一跃,已落到了不远处的一株梨树下。
“你现在想如何耍就如何耍,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学剑的资质、悟性。”尘烟冲她勾了勾手指,表示她大胆脱手。
“等等!”华珠正一肚子的怨气没处所撒,语气恶的很,“你方才说,你叫甚么名字?”
还不等华珠追到门外呢,花慕寒身形一闪,那扇厨房门就无情的关上了,并且,任凭华珠如何推,就是纹丝不动,明显是从内里反锁上了。
花慕寒的冷绝,绝对是让长汀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长汀视线微垂,衣袖下的指甲几近抠进肉里,面上的含笑却仍旧,“我没有父母,也没有兄弟姐妹。”
“你故乡那边?”
长汀低垂的眼眸微动,大风雅方的迎视向了华珠,语气不卑不亢,“华珠蜜斯是谷主的宝贝女儿,天然生来便有穿不尽的绫罗锦缎,而长汀,从小穿惯了这粗布麻衣,也没感觉有何不好。”
长汀跟着尘烟,望着那抹紫色的衣衫在林中穿行,摸索开口,“她娘……我是说谷主夫人,她常日里,会常常在谷中走动吗?”
长汀游移着抽出了手中的长剑,皱眉掂了掂重量,再当真比划了一下长度,才摸索着朝前砍出了第一剑。
长汀先是不敢置信的一怔,下一秒,就直奔尘烟的房中,少顷,又抱着两柄长剑跑了出来。
明天能在落花圃见到华珠,实在是让她大为不测,特别是当时华珠眼中透暴露的猜疑,让她内心非常的不安。
“我是个孤儿,自小四周流浪,并不知故乡那边。”
“长汀!”尘烟蓦地开口,阴沉着脸,打断了华珠的话,“我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几柄长剑,你去挑上两柄,我来教你入门剑法。”
长汀抱着那本宝贝秘笈站在石阶下,思忖着要不要先回房去躲躲,以免引发华珠的重视。
长汀不得不回身转头,弯了弯嘴角,“百里长汀。”
花慕寒三转两转,已消逝在了密密的花树间。
长汀难堪的连连点头,“那可不可,我不懂套路,又拿捏不好分寸、远近,万一失手伤了你,可就太不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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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珠烦恼的跺了顿脚,紫衣飞舞,不断念的追了畴昔。
华珠的挑了挑一侧眉梢,细细打量着她的面貌,眉间不由越皱越紧,“百里长汀……你肯定,我们向来没见过?”
长汀讶异于尘烟的热忱,赶快摆手回绝,“不不不,我只是一个刚入门的小弟子,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好,再获咎了堂堂谷主夫人就遭糕了,还是安稳些吧。”
长汀偷偷扫了一眼华珠黑着的脸,飞也似的奔向了阿谁临时师父身边。
尘烟看着她那一副担忧之相,忍不住扶额苦笑,“你还真仁慈……如许吧,你先别用尽尽力来进犯我,等过一会儿,你如果改主张了,就再加大力道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