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萧晟终究情愿放开林夙遥时,已然是好久以后,车外的人天然不敢有定见,有了睿王亲身来接,天然也用不上林家的保护。只青鸾几个倒是再上不得车,只得另寻了一辆马车跟着背面。
林夙遥回道:“父亲所言甚是,女儿也惦记取去看看婉姐姐。”“那就好!”
“你是甚么时候晓得的?”
白雪皑皑,远处俄然有身影呈现。年长的内侍忙推了下一旁人,两人看去,明黄的车架,是天子。心中欢乐。
“此事,睿王不便出面,父亲看该如何措置。”
“父亲曾言是受太后之命才回京的,但是父亲所为倒是与此相悖。父亲当日所说之事,非常里头只七分是真,女儿大胆猜想,这假的那一部分该是与前太子有关,或者说与当年那场祸事有关。现在这个恰是证了然女儿的猜想。“林夙遥的目光落在了那盒子上“当年太后授意陈家在秋狩之事上脱手脚,企图让前太子与母后一起死在此中,却不想此事叫父皇发觉,只可惜没能救回前太子的性命。人言虎毒不食子,谁能想到身为生母的太后会要致亲子于死地。”
宫中太后更是自此事事发就称病闭门不出,至于到底是真的还是另有启事谁也不敢妄言,只因永安伯竟然当殿言及,此乃太后之意。
“父亲这么多年避出都城为的就是暗中查探当年之事,这么多年,太后以当年母后与前太子之事拿捏住母后,逼得母后避于云台宫不出,若非父皇,只怕这后位也坐不稳,更甚者将睿王抱离皇后身边。只是女儿实在不知前太子与父皇皆是太后亲子,太后之位皆稳若泰山,为何?”这是林夙遥理清统统事情后心中最大的迷惑。
车马才出了林府的门就赶上一行人策马而来,为首之人剑眉星目,鬓若刀裁,如出鞘的利剑,直指民气。
林夙遥侧身看向他,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出真意。萧晟只笑着将头靠向她“看清了吗?”
萧晟看着心狠绝情实际比谁都重情,不然也不至于对太后之事踌躇好久,何况是他护了这么多年的兄长。她敢脱手太后之事,一则是太后确切做得过了,二则也是因为太后毫不会有性命之忧,哪怕这些证据递到天子的面前,为着孝道。太后也不过是一个软禁的了局。
林夙遥对着父亲笑了笑道:“父亲放心,睿王那边女儿天然会分辩。只是有一点,此事另有人插手,父亲若要施为倒是不得不防。”林夙遥考虑好久还是决定不将沈熙云的出身奉告父亲,何况这背面还牵着萧靖。
前头说话的内侍闻言只得收声,外务府踩低捧高是常事,他天然也是晓得的,不过是心中不忿,寿安宫被禁,外头的不晓得,宫里的倒是明白,太后是陛下生母,外务府就算再如何也不敢在这上头使坏,是以主子倒是无碍,但是他们这些下头的倒是再没昔日的好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