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兄最后的时候是反对她嫁入皇室的,一则宫门深似海,皇家的媳妇岂是那么好当的,就算一开端山盟海誓,他日密意褪去,她该如何自处,二则当时储位之争更加的严峻,诚王为三子,常日里再淡薄,不过是韬光养晦,都是龙子,谁能不想着阿谁位置。
听了这话,林沈氏这才真的放下心头大石,这才打赏了一番让人送大夫出去。
青鸾是个没心眼的,天然没觉出不对,但是白鹭却微微皱起了眉头。林夙遥竭力坐起由着白鹭喂食。她这会儿就算想本身脱手也没力量,只能是让人服侍。
脑筋乱哄哄的,像是不敢信赖,林夙遥抬起手抚摩上来人的眉眼好似从喉咙里收回的颤音“青鸾?“
景阳候府林氏起于□□期间,到现在也将将百年,几经起伏也算得是大楚少有的耸峙不倒的世家。她的父亲是侯府嫡次子,现在袭爵的是她的大伯。
林夙遥固然讶异她这一世身子不若上一世病得重,不过想来也是功德,便不予理睬,正要同母亲好生说话。不想主院那头,老夫人派人来请林沈氏。
看下落空的手绿萝愣住了,“绿萝去瞧瞧大夫可来了。”听着自家女人淡淡的叮咛,绿萝微微点头忙将之前的错觉抛开笑道:“我这就去。”
青鸾顾不得其他,忙唤了人出去,抓紧了派人去请大夫。林夙遥苦笑了一回只道:“先别忙,叫人给煮碗粥送来。”
公然只听得她含着些许不满道:“女人睡了三天了身子还未好,还是快躺下歇息。夫人之前一向守着女人,刚才老夫人派人来唤说是有事,夫人这才去了。要我说老夫人也太偏疼了,婉女人是孙女,难不成女人就不是,为着婉女人罚女人跪佛堂,女人病的下不来床,也不没见过来问问。”说着说着,泪水都出来了。她自幼奉侍女人,何曾见女人受过这般委曲。
昏昏沉沉的,耳边传来似有似无的争论声,林夙遥不满的微皱眉头,甚么人这般猖獗。忍无可忍的想要唤人出去,却不想如何也发不出声音,她如何了?
“那里还要女人开口,粥已经好了。”说话间出去两个婢女。
婢女通报大夫来了,林沈氏忙批示着下人清算安妥才让人迎了大夫出去。
她自幼被父母捧在手心疼宠,亦不是蛮不讲理之辈,只是此次之事清楚非她之错,却欲加上罪,让她如何能够忍得,偏生又是长辈之言,祖母句句只挑母亲的错,只道是教女不言,为着母亲她无法只能忍气。
她躺得久了,也不敢多用,用了小半碗的粥后,总算是好些了,倒是再不能了。幸亏白鹭也晓得这会儿不能多食,也就收了起来。
林夙遥怔怔的回想起前事,叹了口气。当初到底还年青,也算是少有亏损的一回。
父母琴瑟调和,也未曾纳姨娘,只她兄妹三人,只不想祖母却以为母亲善妒,对母亲几番敲打。孝道在前,即使有所不满少不得也临时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