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村长号召上几个胆小的年青小伙,筹办去抬麻子叔两口儿的尸身。
周村长问我们找到没有,老爷子懊丧的摇了点头,周村长叹了口气,也是满脸笑容。
老爷子又让我把麻嫂的嘴巴掰开,一样从麻嫂嘴里夹出了一团湿漉漉的头发丝。
“爷,你……这是找甚么呢?”我猎奇地问。
进门的时候,老爷子却把这几个年青小伙拦了下来,掐了掐手指,只让属虎和属龙的人出来抬尸身,其别人一概不准进。
老爷子头也不回地说:“蛇头手镯!麻子两口儿已经死了,从速把蛇头手镯找出来,不能再让其别人拿到蛇头手镯,不然祸事儿会一向持续下去!”
老爷子皱起眉头,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,竟然冒出一个地痞莽汉。这个莽汉不是别人,恰是麻子叔和麻嫂的儿子,我们都叫他二麻子。
麻子叔本来有两个儿子,老迈短命了,这个儿子是老二,以是叫二麻子。因为他是家中独苗,麻子叔和麻嫂对他格外宠嬖,从小便养成了飞扬放肆的脾气,厥后逐步成为石磨村一霸。
中午的时候,从镇上的棺材铺送来两口棺材。
面对凶神恶煞的二麻子,老爷子不卑不亢,说话的声音不大,但是却非常有气势。
老爷子冷冷道:“那他到底想要如何?”
二麻子愤岔岔的说:“少他妈说这些来恐吓我,我问你,我的爹妈是如何死的?”
麻子叔两口儿的尸身被抬出来,别离装殓进棺材内里,然后合上棺盖,钉上棺材钉。
糊口在黄河两岸的人,对于黄河是很恭敬的,也是很有豪情的,他们以为,人死以后,把尸身装进棺材,然后放入黄河,随波逐流,最后他的灵魂就会在黄河里获得安眠。
“二麻子,你过来,我把事情的原委详详细细跟你讲一遍!”周村长将二麻子拉进屋里摆谈,足足过了一个多钟头才走出来。
周村长明天听了老爷子的话,真的去镇上订做了两口棺材,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处。
周村长搓了搓手,一脸无法的点头:“那小子犟的很,始终分歧意火化!”
阿谁莽汉也不客气,一把揪住周村长的衣领,唾沫星子全都喷在周村长脸上,号令说:“没有老子的同意,我看明天谁敢烧掉棺材!”
“那……拉到那里下葬合适呢?”周村长问。
不等周村长说完,老爷子声色俱厉的打断了周村长的话茬:“如果不想再有人出事,就别多话,遵循我叮咛的去做!”
二麻子的霸道脾气,底子没人能够禁止他,当天夜里,他便开着采砂船,将两口棺材放入了黄河。
本来老爷子是在找蛇头手镯,我晓得事关严峻,不敢怠慢,也帮着一起寻觅。
阿谁年代,砂石买卖恰是红火的时候,二麻子是以堆集了很多财产,在石磨村的权势和声望都很高,浅显人都不敢招惹他,就连周村长都要顾忌他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