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为别的,只为有自知之明。
说是时也命也,这话不假,太原晏氏直接错失了扩大的最关头几年,不进便是退了,导致现在劲敌环伺,虎视眈眈,太原压力极大。
晏蓉点点头,正了正神采,看向晏辞,道:“阿辞,阿姐问你一个事儿,你切切要照实相告。”
除此以外,另有一个很首要的题目,这守城之战,疆场正在本身地盘上,坏处不言自喻。
他忸捏低头:“我不及祖父之万一,让阿爹和阿姐绝望了。”
晏辞一拳锤在案上,笔墨纸砚连带那块青玉纸镇都跳了跳,对晏庆此人,他早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。
现在天下权势大大小小不下数十,从现在开端到今后的很长一段时候里,将处于相互兼并的状况,太原晏氏若始终独立,将不成制止地卷入旋涡中间。
“阿爹, 阿辞。”
晏珣昂首见是爱女,也不坦白,等她坐下后直说:“晏庆日前折返,西河频繁变更部曲,正压向东境。”
晏祖父文武全才,上马为悍将可杀敌,上马为能臣可治民,这么一个风骚人物,生出来的儿孙却颇让他遗憾。
他正有条不紊地调兵遣将,并州夏季雪厚酷寒,战役或会迟延数月,但如无不测,最迟来岁开春就会打响。
一强一弱二者缔盟,实在是有些投诚意味的,但晏辞并无称帝之念,这战略不但早早享用了红利,且还提早择一明主,能够制止很多费事。
仅父女姐弟三人在场,没甚么话是不能说的。
晏庆天然不例外。
晏蓉心下沉沉, 面上不露,只点头回礼,酬酢两句, 她就仓促进了外书房。
“西河,晏庆?”
晏珣心境百转千回,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问晏蓉:“阿蓉,你可有何应对之策?但说无妨。”
“阿爹,阿姐!”
晏辞此前虽并未决计瞻望将来,但不代表他没有如许的触觉,作为太原晏氏的担当者和半个当家人,晏蓉的话他还是能一听即懂的。
当初洛阳大乱前夕,他看到了苗头,及时安排满身而退。回到西河张望没多久,羌氐破关竟直入司州洛阳。
定位找到了,接下来就是挑选一条最合适本身的路。换而言之,就是毁伤最小的。
“为父平生一大对劲之事,便是得了一双佳儿佳女,阿辞莫要懊丧,你阿姐说的对!”
并州西境与凉州交界,南线隔着黄河与司州相对,羌氐持续残虐,必定对晏庆产生严峻影响的。在这类环境下,不管是出于大国庄严还是小我好处,他也不得不结合其他几位诸侯,共同出兵摈除羌氐。
但说实话,他还真没想过当天子。
训了弟弟几句,晏蓉沉吟半晌,道:“阿辞的决计,阿姐自是不思疑的,你与诸将士的本领,我也很信赖。只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