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飞仿佛早就晓得瑶华会返来,在宫内待着竟未行走,瞧见其脸颊带泪,回了宫便嚷着叫宛柔与宛静清算东西,她要带着司琴几个一起,再也不回这鬼处所了。
“皇上若这么说,我也算放心了,我还觉得,皇上已经忘了我们过往的交谊,被那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给勾走了心,这才动手没了个轻重――阿楚,你也放心,那四王如何来的,我自当请了兄长,叫他们原路撤退,断不会因我这一时的妒忌,毁了你几年来的功劳!”
金银金饰,瑶华自是不缺,可她们凭甚么要将这些东西留给赫连云楚的女人们享用呢?
为何你现在还不肯出来,还要在那该死的上官蕊身上耕耘播种?你莫非不晓得,那贱、人的每一声儿,都若尖刀利刃将那一丝夸姣温存,斩得不留半分?
那自内心深处涌上的绝望,让其声音都变了样,那颤抖与不甘,委曲与绝望,叫瑶华再待下去,只会悲天跄地得哀嚎,她不能,她的高傲怎答应她低头?!
因而,虽是走,可瑶华走的倒是真“洁净”。
然,上官蕊却淡笑与身边的明青嬷嬷道:“既然柳昭仪丢了,现在连宁妃也丢了,她柳家送来的几个女子,死的死,残的残,现在,竟是一个不留,倒是省了哀家很多的事――派人去司马府上,就说哀家说了,柳氏女不贞不孝,在理傲慢,不止多次顶撞哀家,更是对后宫嫔妃指手画脚,呼呼喝喝,的确没有一丝一毫的皇妃典范,如此家教,柳尚书难辞其咎……”
宛柔一惊,可瑶华已然开口,声音清冽,尾音却仍有一丝轻颤:“原是臣妾私心多想,误觉得皇上如何心疼顾怜本身,还真觉得那后位是为臣妾而虚设,觉得几今后便是皇上应允的大婚之日,却不想,皇上与太后娘娘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,珠联璧合,臣妾真是瞎了眼睛,才瞧不见这绝代奇恋,真好,真好!”
惨淡一笑,那指甲已经切入宛静掌心的肉里,后者竟若未觉,目光扫过那一室――宣楚帝不会听不出有人在殿上,可为甚么要那么说?
瑶华眼中带着水光,却生生忍住,扬起下巴,最后一眸定于那仍在行动的男人身上,心,碎了个完整。
兀自说着,竟是一声阴冷的笑:“叫哥哥按着打算筹办吧,哀家予以一个借口,如何动了柳府底子,端赖哥哥的了!”
明青嬷嬷打了个寒噤,看着这宫里人走楼空,一脉苦楚,不免感喟一声,劝道:“太后娘娘,现在皇上那边……您不若稍等等看看,免得……”
“你觉得我见他会说些甚么?又能说些甚么?”瑶华咬唇,眸子里已经尽是水泽,“我最后见他一面行不可!”
宛柔不安的看了眼宛静,内心沉个没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