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不是说，怕你那儿人手不敷？”

“主子在！”李延年忙跟上，“皇上有何叮咛？”

柳瑶华在边上，假装没瞧见，便要让路给宣楚帝畴昔。

“嗯，”柳瑶华不见喜怒，“嬷嬷是想问甚么？”

倒是得来赫连云楚懒惰一笑：“那宁妃自去渐渐想吧。”

“这你该去问皇上，本宫当时在冷宫如何可知？”

“嗯，”宣楚帝仿佛不对其话思疑真伪，只是道，“李嬷嬷年纪大，让她少劳累些。”

可，去宸佑宫的路上，却碰到下朝而归，去往太后处存候的宣楚帝。

李嬷嬷心想，这宁妃也是个奇特的，当下只好挑明道：“娘娘您感觉，司棋背后是不是有人？”

“不是本宫要如何，而是看她们要如何。”柳瑶华淡淡。

“嗯……去永寿宫瞧瞧，就别叫太后再过来了。”顿了顿，“朕去也一样。”

赫连云楚除了偶尔变态，很少会与其谈笑，更别说给个好神采。因此，柳瑶华自问，对于此人，她底子不从体味。

柳瑶华唇角勾了勾：“哪能呢，不过是露了马脚，是以毒也未曾入口。”

柳瑶华略微闪神，李嬷嬷道：“娘娘是去宸佑宫。”

边上李嬷嬷也与皇上见礼，却被其拦住：“嬷嬷别多礼。”

柳瑶华谨慎的瞄了他一眼，半夏与丁香两个，一个往乾清宫，一个往永寿宫，不过是回个话，禀报一声的事，也没想着太后与皇上会过来掺合，既然可巧赶上，有皇上在反而不如有太后在的好。柳瑶华做此想，却不敢发言诉诸于口。淡了淡神采，与宣楚帝一后一前的往宸佑宫折返。

李嬷嬷眸光微闪，事关柳家与其他世家的好处纠葛，不是她一介宫奴所能置喙，便杜口不答。

司画望着宁妃的哀戚，道：“娘娘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，我们得叫她们尝尝短长，不然还真觉得我们好欺负！”

“宁妃这是要去那边？”宣楚帝一袭月色金龙的朝服，帝王之气彰显无疑，他本就身材高挑，逸群之才，若不是他惯常神采刚冷，不近情面，也是个翩翩如玉，端方温润的贵公子。

“是。”

身后宫人也知机会，留了好大段路，让宣楚帝与宁妃温馨说话。

柳瑶华悄悄一笑，带些讽刺：“是很奇特。”

“李延年？”赫连云楚略扭头，对厥后大队人马扬声道。

只不过，二人之间氛围却委实诡异。

“乌明子虽贵，却不是她不能得的。”柳瑶华道，以柳尚书、柳昭仪之力，这点东西算甚么，“但是，察其言，观其行，此次的李采女不过是个不利鬼，替罪羊。”

柳瑶华提着谨慎，迈着小碎步，步步跟从，不远，也不会近。

柳瑶华严峻的呼了口气，凝眸迎上其视野：“并非抱怨，只是不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