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觉得叶蓁蓁会害臊或是回绝，却没想到她略一踌躇,便搬了把椅子放在铁锅前。向内里喊王有才提水以后,她返来稳稳铛铛地坐在椅子上，托着下巴做好围观的筹办。

“总之你得带着，”说着，他俄然低头，在她耳边抬高声音说道，“不带就是抗旨不尊。”

叶蓁蓁托着熏球放到鼻端，悄悄吸了吸，发觉不对，又用力吸了吸，最后迷惑道，“这个东西底子不香呀？”

“……”纪无咎很想用脑袋撞锅沿，这四个字真的能用来描述男人吗？！

正要走出来的叶蓁蓁看到他望着那牌匾入迷，便问道，“如何了？”

两人提着一大堆香料与两个大鸟笼子回到虎帐当中。虎帐不如城内热烈，但也把上巳节当个节来过，一群糙老爷们坐在火堆前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回想本身的情史，真假且非论，总之如何香艳如何来。叶雷霆也不知从那里找来了一群舞女，围着篝火舞动腰肢，跳个不断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到底是谁调戏谁啊……

“没甚么，”他摇了点头，“只是想起一名故交。”

因而他狠下心，硬着头皮撩水沐浴。

她的笑容非常都雅，既美艳又娇憨，像是雨后懒洋洋压在枝头的大朵牡丹。纪无咎见四下无人重视到他们这里，低头缓慢地在叶蓁蓁的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
叶蓁蓁便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。

叶蓁蓁昂首看了他一眼，俄然伸过手来在他胸前摸了摸。此时纪无咎并未着铠甲，只穿了两层衣衫，叶蓁蓁找到纪无咎胸前的红豆，隔着衣服捏了捏。

这条街有很多商店，两人走着走着，来到一间新奇的香料店。纪无咎昂首看那牌匾，见到“香仍旧”三个大字，不由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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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，我仿佛在那里闻过。”纪无咎微微眯起眼睛，尽力从影象中搜刮这类感受的来源。但是这类香气于他来讲仿佛太太长远和淡薄，凭他绝佳的影象力，一时半刻竟然也毫无眉目。

纪无咎小扣了一下她的脑门儿，“笨。你戴在身上，万一走丢，我很快就能找到你了。”

纪无咎叹了口气，“人如其名。‘寥完工泥碾作尘，只要香仍旧’。”

碗沿刚要碰到叶蓁蓁嫣红的唇时，她却偏头一躲，笑道，“不，我要喝酒。”

叶蓁蓁惊奇道，“那你摆在这里做甚么？要卖给山雀吗？”

“公然是‘如花美眷’。”叶蓁蓁由衷地赞叹。

“你又如何了？”叶蓁蓁问道。

顶着叶蓁蓁直白的目光，纪无咎俄然感觉压力好大。他垂下眼睛，看着热气腾腾的水面上浮着的几把干艾草，那是王有才特地放出来的，传闻有消灭邪祟的服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