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无咎也没筹算问他甚么。柏建成那一拨乱党已经被他捉得差未几了,纪离忧身边的亲信也已经抓了。正犯就逮,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他不在乎,归正没了纪离忧,那些人今后也再无谋反的由头。
叶蓁蓁不知该如何答复,她心中竟也涌起一阵难过,心口模糊发疼。
“你是纪无咎,你天然能够站在这里指责我滥杀无辜,”纪离忧低头轻笑,“你甚么都有,而我却一无统统。我不在乎别人的存亡,因为无人在乎我的存亡。每小我都想成为纪无咎,但有人生下来就是纪离忧。”
叶蓁蓁想了一下,答道,“我们大抵味成为朋友吧。”
叶蓁蓁一听这话,急问道,“甚么事?!”
“有,”纪离忧答道,“看在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的份儿上,你可否承诺我一个要求。”
纪离忧再也没说话。他垂着头,死在一堆冰冷的铁链当中,体温被这些铁链吸噬,身材很快变得冷硬。
“甚么?”
纪离忧看到叶蓁蓁,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落寞与哀伤。他说道,“你来了。”
他的死状安宁,嘴角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