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可以是乔家的四娘，可以是明德皇后的幼妹，可以是葛大锤，但就是不能做别人的替人，活成一道影子。

说到此处，乔毓难过起来，声音也低了：“我四周探听，却没传闻乔家有女儿走失，生的太像，冒然登门，又怕惹人曲解，我到家门口看了好久，但是不敢过来……”

卫国公心下好笑，倒没同他解释，门房忙叫人去知会邢国公此事，又差人引着几位高朋往前厅去。

乔毓会心, 言简意赅道：“他们内心憋着坏，我都防着呢, 那早晨没睡, 可不就撞上了？将那两小我擒住, 问明启事以后, 便晓得新武侯府待不得了，也就想着偷偷逃脱。”

“不必，你们一家方才团聚，要忙的事情还很多。”

这些事说来简朴，真正做起来，倒是千难万难。

卫国公等人见状，也忙站起家，唯有乔老夫人年高，人还坐在软塌上。

安之，便是邢国公苏靖的字。

乔毓道：“我的行李本就未几，都在邢国公府放着，既然归家，总要去同他们说一声才是。”

“这如何能够？”乔毓皱眉，不假思考道：“我当然是老迈！”

“因为我腿上有伤，行动不便，方才姐姐还给我上了药，”乔毓脸不红心不跳，道：“二哥，你愣着做甚么？还不快送圣上出去。”

天子也不介怀，打量着天气已晚，便道：“朕该回宫去了。”

“既然没问出来，我便不筹算在新武侯府逗留，有仇报仇以后就走了，”乔毓坦诚道：“我叫人帮我弄了两份籍贯路引，再变动打扮，包管谁都认不出来，才去寻处所落脚。”

没人答复她，最后，天子悄悄说了句：“江山易改，赋性难移。”

除了她，谁能把放一把迷药，弄倒一屋人说的这么溜。

那门房也怔住了：“如何，您不是晓得国公返来，才登门的吗？”

她暴露天真天真的笑容，道：“我们一家方才团聚，要忙的事情还很多，圣上自便吧。”

常山王妃是亲眼瞧着她长大的，如何看不出她心机，暗笑之余，也未几提：“四娘，你的行李呢？”

乔老夫人叹口气，垂怜的看着她，道：“你这孩子，就是心太好了，到外边儿去，会亏损的……”

“是这个理儿，”乔老夫人拉着小女儿的手，笑眯眯点头，又转向卫国公，叮咛道：“你跟四娘一块儿，往邢国公府走一遭，谢过他们这几日的照看，做人总要有始有终。”

乔毓见别人起家，只得伴同站起，想起他畴前说的那几句话，心中便有些不安闲，却听他缓缓道：“既然想晓得我是谁，如何不直接问我？”

“当时候我甚么都不记得了，葛老太爷也不晓得我出身，还说我能够是别家专门种植出来，好顶替二姐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