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公听闻此事,神情森然,很久以后,方才轻舒口气,道:“着人点五万两银子出来,送到卫国公府去。”
乔安见父亲与祖母、姑母等人俱在,神情不甚欢乐, 便知是肇事了,忙道:小姑母本来是不想去的, 我们再三相请, 这才前去, 姑母如果活力, 尽管指责我们便是。”
不知如何,乔毓被姐姐罚时不感觉丢脸,跟侄子侄女一道在外边儿罚站也不感觉丢脸,现下叫两个外甥瞧见这一幕,却感觉不美意义了。
“你本日打得好,没给乔家丢脸是一回事,过分鲁莽,轻易受伤也是真的,”常山王妃道:“我罚你明日午间,到太阳底下站一个时候,你服不平气?”
“还早呢。”常山王妃斜她一眼,道:“你渐渐等吧。”
如此到了午膳时候,几人便一道往乔老夫人院里去用膳,谈笑着吃了饭,又乖乖到院子里去罚站。
乔毓蔫哒哒道:“佩服。”
皇太子见状,便明白了几分,心下既觉好笑,又有些心疼,到近前去,温声道:“如何,被罚站了?”
乔毓仰起脸, 委曲兮兮道:“他们说我是阿爹的风骚产品,还说我们家粗鄙不堪……”
“好好好,你这孩子虽爱混闹,但本领是有的,”乔老夫人见女儿神情委靡,垂怜的摸了摸她脸:“传闻你将章家、吴家另有裴家几人打的落花流水,还赢了他们很多钱?真是短长。”
“另有最后一句话,”卫国公站起家来,拍了拍乔毓的肩,笑道:“干得标致。”
五万两银子对于这两家来讲不算是一个小数量,但也不算是一个大数量,可对于唐家和裴家,特别是唐九娘与裴十二郎而言,倒是一个天文数字了。
那几个部下败将如何考虑,乔毓是不晓得的,即便晓得,也只会额手称庆,不会心生怜悯。
申国公夫人听女儿讲,说这日输了五万两银子,几乎从椅子上跌下去,正待骂儿子几句,却见他躺在塌上面色惨白,人事不知,禁不住停了口,垂泪起来。
“阿娘老了,我也老了,”她悄悄握住乔毓的手,语气中有光阴易逝的感慨:“即便无病无灾,我们又另有多少年好活呢。姐姐不是怨你惹事,是怕你莽撞,伤了本身。”
相较之下,章家、武家与唐家、裴家的氛围,便没有这么敦睦了。
乔毓抬额头生了汗意,随便擦了擦,又手扇了扇风,问廊下静待的常山王妃:“姐姐,畴昔多久了?”
乔毓想了想,为莫非:“不该跟人打斗?”
邻近蒲月,气候已经有些热了,午间时分站半个时候,未免有些熬人,但乔家几人都是武家子嗣,浑然不将这点事放在心上。
乔毓伸个懒腰,从床上爬起来,先去练了会儿刀,又被常山王妃叫去用早膳,还没等吃完,便听人说二郎、三郎他们来了,约着小姑母往家中演武场去参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