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子一指墙角，悄悄道：“去那儿站好。”

皇太子见她如此做派，便知母亲该当无恙，面色却更加沉了，敛容喝道：“去叫韩王来，孤有话要问他！”

最首要的是，谁晓得唐贵太妃会打着这么肮脏的主张，太上皇又真能对那张与儿媳妇一模一样的面孔下得去手？

说完，又是三拳，狠狠打在太上皇腹部。

“你诚恳呆着吧。”乔毓懒得同她啰嗦, 赶在她开口之前, 再度将她下巴卸了。

太上皇本日实在不幸，先是遭受了一通来高傲锤的毒打，又被孙儿一脚踢开，这会儿还要听着这几人胡扯，好不心累。

乔毓见他此时仍有这等力量，心下微觉讶异，倒也不惧，侧身避其锋芒，又顺势搭住他手腕下拧，同时右腿高抬侧踹。

“贱婢！”太上皇俄然暴怒起来，有些浑浊的眼神中透暴露出慑人的锋芒：“朕要亲手杀了你！”

皇太子听到此处，已是怒极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，一把掐住韩王脖颈，冷冷道：“你最好祷告她安然无恙，不然，你就等死吧！”说完，便将他丢开，大步往偏殿去。

太上皇瘫软在地，那血沫儿顺着嘴角，一向流到了衣衿上，描述狼狈至极。

那宫人进殿，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，皇太子虽晓得母亲行事自有分寸，等闲不会被人欺负，却也怕她一时不慎，暗沟里翻船，着人去知会显德殿后，便同秦王一道，往太极宫去了。

“再则，”他温声道：“事发俄然，她怕也吓坏了……”

皇太子见状，心头一沉，眼中凶光毕露：“说！”

乔毓见他出气儿都少了，眉头不由蹙起，伸手为他探一下脉，却觉太上皇身强体健，不逊于普通的成年男人。

乔毓嘿嘿的笑，抬手一巴掌，将她那张饱含固执的脸扇歪了：“你活着都斗不过我，死了还想反杀？做你的春秋大梦！”

乔毓瞥见他就感觉膈应，抬腿将他往边上踢了踢，这才重新躺下。

他败的狼狈，肩膀不慎撞到桌案，上边儿的白瓷仙鹤瓶随之落地，伴着“砰”的一声脆响，摔得四分五裂。

太上皇嘲笑一声，生受了她一脚，却按住她肩，拳头向她太阳穴打去。

皇太子：“……”

太上皇：“……”

“如何回事？小姨母呢？”皇太子神情端肃道。

乔毓道：“他对我心胸不轨，多亏我发明及时，先将他打个半死。”

……

大脑有些浑沌，下颌更是痛的难以忍耐，过了大半晌，他才伸手去摸本身口鼻，再低头时，却见掌心已经感染上鲜红的赤色。

甚么意义，他退位的时候，二姐姐也打过他？

太上皇如何晓得她会俄然脱手，完整来不及反应，只觉脑袋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棍的西瓜，从里到外都嗡嗡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