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敏抬手指天，“那两颗很红很敞亮的是甚么星？”

胡将更加不解：“为何不敢？”

几个月来，在马遂的帮忙下，连续将邢州、定州、滦州、廉州、赵州这些处所的叛军毁灭，除了北边的幽州和营州的叛军还尚未完整归降，现在根基已经完成对卢琛的南北合围，接下来，只要再占有洺水城，堵截贝州、翼州运往洺州的补给就行。

邱敏回过神，问道：“我们要去哪？”

如果是此次带兵的将领是崔道远，他必然会不顾沐泽的号令，直接命令攻城。但是马遂……

只要沐泽一死，天子位空，祁朝必定堕入内哄而得空它顾，等他同一北方后，再挥师南下，一举灭了祁朝。

邱敏揉了揉开端犯困的双眼，雄师已经赶了一天的路，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到目标地。她微微抬首，夜空在无数火把的印照下闪现出迷离的色采，天下如同一副光怪陆离的笼统画，几颗稀落的星斗横亘在画布的边疆，被空中上这壮阔的火龙架空得失了光彩。

他自小跟邱敏在一起，受邱敏影响，对这些天然征象向来就不信。

那胡将问道：“马遂也不是傻子，如果我们撤退太快，他狐疑不肯追如何办？”

她还能见到沐泽吗？

“不过，”卢琛话锋一转：“现在祈军的兵势正强，你带兵和他们交兵，顶不住了就退，不消硬拼。我已在上游堤坝处埋好火药，一旦祈军追击半渡，立即炸毁堤坝，泄洪冲毁他们。等祁军大乱败退，我再顺势杀归去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“叛徒。”邱敏小声骂了一句。

“为甚么要去那？”邱敏顿了顿，又问：“那边是很首要的计谋要地吗？”

明日一战，他不但要一举击垮祁军主力，还要擒杀沐泽。

夜风将他的长发拂动，头顶深玄色天幕中，妖星荧惑红光似血。

明日就是马遂的身故之日。

她静坐了半晌，毡帘别传来降落的说话声。

从一开端，沐泽的目地就不是想克服他，而是想借着胜利向他施压，让他交出邱敏。

卢琛将邱敏裹好，独自下了马，走到不远处想沉着一会，将邱敏单独留在马背上。

如果这个时候，她打马跑，或答应以逃脱。

卢琛一笑：“当然是因为，沐泽不敢。”

卢琛听到声音，立即停上马，从身后的行囊中取出大氅严严实实地包在邱敏身上，只暴露她一张小巧的脸。他想，裹得紧些，说不定他嫌扒下来费事，就放弃了……

他夙来有仇必报，沐泽既然用水淹他，他就以水还沐泽。

邱敏不天然地转开视野，她还不风俗和卢琛对视，他的目光老是让她感受充满压力，不过大多数人面对他的目光，都会充满压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