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类人她看很多了,只会得寸进尺,只要如许故弄玄虚了,说不定会让他有点忌讳。
女人嘛,还不都是这么回事?第一个男人再坏也都念念不忘,指不定殷盈干枯了这几年,就等着他搬个台阶下来呢,他说几句好听的,陪个谨慎,哄上一阵,那女人就是个耳根子软的,早就转意转意了。再说了,他有韩宝葭这个女儿在,殷盈如果不肯,他去告官把女儿抢走,殷盈还能不就范?
他放下两句狠话,悻悻地走了。
这些年来,他不止一次地悔怨,当初被阿谁谢隽春拿捏住了七寸,不得不写了放妻书,每回夜里回想起殷盈那娇媚蚀骨的低吟、峰峦叠起的娇躯,他都恨不得能一头撞死。
武宁侯府中也有好几个差未几年纪的女人,也都是一等一的美人,可和面前这个一比,却仿佛都少了些甚么,没有那让人一眼冷傲的感受。
“不……不不劳你挂记,宝葭和我在一起很好。”她强撑着没有往家里逃,想要直视着韩进的脸,却被那露骨的目光吓得避开眼去,抱着韩宝葭的手都在颤栗。
“是不是你娘说我好话了?”韩进假惺惺地抹了一把泪,“当年你娘旁的都好, 就是喜好瞎咧咧, 悄悄碰她一下便说我打人,我哪舍得打你们娘儿俩,那都是恐吓你们的。现在爹悔怨得很, 亲生的闺女养在别人家里, 真是剜了心啊。”
固然和离已经有五年了,但韩进是明白本身这个闺女的,脾气和她娘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, 灵巧听话、怯懦娇弱,记吃不记打,之前只要他的声音大一点就掉眼泪,他稍稍和颜悦色一点,这丫头能高兴得不得了。
殷盈怕吓坏了孩子,从速收住了眼泪,抚摩着韩宝葭的脑袋嘉奖:“蕤蕤这病了一场,倒是机警多了,要不然娘还编不出这些话来恐吓他。”
他唱作俱佳,捂着胸口嚎了起来:“我的儿啊,不幸我这一辈子就得了你这么一个宝贝,竟然有人狠心把你夺走,让父女骨肉分离,幸亏老天有眼,此人作孽太多被阎王爷勾走了,我可算是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卫简怀:……
“岳父岳母,当年可不是我心甘甘心的,我那是被逼的,”韩进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,“这些年我一向未娶,无时不刻不念着盈盈,念着我的小宝葭,一想到宝葭,我这里就闷得透不过气来!”
恐吓的话一出,果不其然,韩宝葭的神采白了白,一脸惊骇的模样。
韩宝葭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,这不是那位武宁侯府的浪荡公子叶齐宏嘛。这倒好,是对殷盈一见钟情追上门来了?她没忍住,“噗嗤”笑了。
殷父和胡氏也出来了,仓猝上前,一个拉着儿子,一个和韩进讲理。
“谢大人固然死了,不过,我娘晓得他有好几个老友,”韩宝葭朝着他笑了笑,“另有他的夫人安南长公主,传闻也是个心善的菩萨,和谢大人鹣鲽情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