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师宋平章叹了一口气:“陛下励精图治,必可成为一代复兴之君,我等这是担忧,陛下如果因为此事为先人诟病,实在是得不偿失,更何况……”
“立秋已过,天干物燥,陛下喝点雪梨银耳汤润润肺。”叶宝葭将食盒放在了书案上。
卫简怀:好想每天听她讲事理。
醋哥:……
卫婻和叶宝葭久别相逢,又晓得了身份,这几日的确密切得有些让人吃味了。
这是朝中政事,又是卫简怀的家事,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,可方才太师、太傅、礼部尚书三人连袂求见,言辞诚心,让她不得不承诺一试。
叶宝葭哭笑不得,被卫简怀拽进了怀里,坐在了腿上,被逼着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银耳汤,她心中悄悄叫苦,这时候如果太师他们出去了,只怕不但再也不会让她来劝卫简怀,还要怒叱她是个祸乱朝纲的妖后。
那何丽娘常日里在宫中趾高气扬的, 早就惹人腻烦,那两百下掌嘴和三十杖实打实地挨了, 两颊肿得不成样了, 臀部也血肉恍惚,气味奄奄地被抬回了鹿鸣宫,自此鹿鸣宫门紧闭, 内里的宫人出来都恨不得把本身缩成个蚂蚁。
叶宝葭轻呼一声,手中方才端出来的银耳汤差点洒了:“陛下谨慎些,别弄脏了奏折。”
“陛下这么喜好小孩子吗?”叶宝葭笑着道,“这宫中现在也就没几小我,如果有些亲朋老友的孩子过来玩玩,倒也热烈一些。”
卫简怀笑了:“你连皇后的醋都要吃吗?”
卫简怀按住了她的手,讽刺道:“就算皇后绣了成千上百块帕子,这第一块也是不能丢的,我得藏着让今后的小公主小皇子瞧瞧,畴前他们的母亲是这等技术。”
“皇后娘娘,陛下一人政事辛苦,娘娘要多多伴随陛下,为陛下消乏解忧,”霍雎一脸的语重心长,“长公主常来打搅,实在有些不识相,待微臣好好教诲于她。”
安王府的措置,确切让人头疼。轻了,不能震慑别有用心之徒;重了,卫简怀便要再次背上冷血无情、残害血亲的名声。
叶宝葭一眼就瞧出了是她绣的鸳鸯帕,不由得脸上一红,想去抢过来:“陛下别用这块了,我正在和琉紫学绣鸳鸯,此次绣的必然比上回的好。”
叶宝葭笑了笑,看着他的眼中和顺了起来:“我记得,畴前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,陛下才六岁,长得唇红齿白,煞是惹人爱好,当时前后还健在,让我陪着陛下去玩耍,陛下对当时的二殿下、三殿下都好得很,还给他们俩各一个奇怪的小金佛。”
看着霍雎仓促而去的背影,叶宝葭忍不住想笑,只是一想到本身此来的目标,那笑容便垂垂消逝了。
霍雎忍不住了:“陛下还说风凉话,这还不都是因为皇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