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万一他们治不好她的胳膊呢?”牛三巧心善,侧了头有些纠结的望着隔壁。
这是她的奥妙,除了白球,没有任何人晓得。
乐知萌抬眸,看了看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义妹,抿唇一笑。
“行。”乐知萌没定见,拿着摘好的嫩芽起家,舀了水冲刷洁净,搁到了牛三巧手边上。
手中的笔方才落下,内里就响起了牛三巧的喊声。
哪有人专学卸人胳膊却不会接的?
“放心吧,乐家圣手如云,我又没下狠手。”乐知萌发笑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,安抚道,“顶多就是让她痛上几天。”
金银花,别名忍冬,三月着花,五出,微香,蒂带红色,花初开则色白,经1、二日则色黄,又因一蒂二花,两条花蕊探在外,成双成对,状如雄雌相伴,又似鸳鸯对舞,故有鸳鸯藤之称……
“对哦。”牛三巧皱了皱鼻子,又问,“小萌,你说,那药会不会也要签子才气换啊?”
至于野味,那是白球的口粮。
就拿她现在清算的马齿苋来讲,既是野菜又能药用,挑了那最嫩的,用水焯过,拌上香油,味道极好,充足她们吃上十天半个月。
“那我们如何办?”牛三巧顿时焦急起来。
更奇是,这药典仿佛和她灵魂相通,在上面记录一遍,她闭上眼睛也能看到药草特性,乃至详确到大要有几个斑点,内里的经络漫衍。
“表蜜斯。”福管家苦笑,“方才司翎公子已经看过,表蜜斯的伎俩仿佛……有些特别,他不敢擅动。”
“山上有野味,地里有野菜,树上有野果,我们带的那点儿银子还是先存着吧,万一找到了药,没银子可不可。”乐知萌点头。
她这话里仿佛模糊带了对乐家的轻视。
牛三巧带着白球。
乐知萌关了门,就着灯火持续看她的药典。
这些年,她到处寻药采药学药,都是牛三巧陪在她身边,只是可惜,这丫头半点儿学药的天赋都没有,倒是一手好猎术和厨艺,白球养得这么胖,都是三巧的功绩。
“明天我去多弄些圈套,我们争夺多打些猎物,我就不可,活人还能让尿憋死。”牛三巧也不知想到了甚么,俄然又欢畅了起来。
屋子是乐家供应的,除了一些简朴的家具,没有多余的安排,而吃的,也只是供了两人两天的量,其他的都是她和牛三巧在村边无主的山上寻来的。
“哦。”牛三巧这才豁然。
福管家完整的无语。
“没甚么不好的。”乐知萌无所谓的笑了笑,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那女人本身惹到我们头上,不受些疼记不住经验,我们也不知要在这儿住多久,不震一震她,今后怕是要没完没了。”
窗外,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吠,让沉寂的更添了几分安宁……哦,不,今晚独一的败笔,就是隔壁那鬼哭狼嚎的嚎叫声和含含混糊的谩骂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