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消缓地挥手打断,一口肝火吐不出得摇首,终是无法道:“罢了罢了,怪便只怪吾儿出自景氏。这景氏自建国,便尽出情种啊!唉.....作孽啊,实乃作孽,真真是作孽的来!”
“哼!我大华与大昭向来多有纠葛,望于此事上,大昭勿有参合。至于阿谁啥什子的公主,你有何观点?如果劝睿儿....”景宁思路道,颇显踌躇。
“哼!朕亦是不晓得?撤藩岂是轻易之事?只恨那老匹夫竟然胆敢勾搭严氏,当朕乃对万事浑然不知的蠢钝之人!这严氏,呵呵,这宫里头的一个贵妃可还不敷他们那胃口,将朕为小儿般耍弄,真真是反了天了!”
过了半晌,景宁微睁龙目,渐渐拿起香盅,抿上了一抿。
“母后寻儿子于此可有要事?母后身子可安好?”天子递上一茶盅。
“皇上息怒!老奴得句话儿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蒋公公将手中拂尘向后一摆,哈腰恭礼道。
严贵妃见状,赶快跟着起家下榻,正要命人取锦帔披上服侍,便被景宁挥手打断:“爱妃且接着安息,朕另有要事措置,勿用再等朕的来。”
景宁醒来,一眼儿便见着严贵妃焦炙的面孔,长舒了一口气儿,但还是一脸的惊骇,惊魂不决地连连喘气儿。
“皇上,贵妃娘娘着主子给皇上奉上芙蓉参汁一盅。据称此香盅乃贵妃亲手炖制,皇上可要用上些?”蒋公公微瞅着景宁的神采,谨慎翼翼地问道。
被侍女和庄姑姑谨慎翼翼地扶到了贵妃躺椅上,太背工掌往扶手猛的一拍,感喟道:“这个不听劝的孝子!”
“哼!你个老滑头.....”景宁嗤笑道。
“皇上,大华朝有如您此般圣明之君,必会千秋万代!”蒋公公掐媚恭敬道。
“罢了,你亦是无说错!”景宁摆手道,再顿了顿,冷声道:“且摆驾馨兰宫!”
“皇上,皇上,您是如何地了,但是还好?您可别吓臣妾!”一旁的严贵妃被惊醒,见天子此等模样,亦是被惊吓住,赶快坐起,拿丝绢轻拭天子满额角的盗汗。
望着卷儿上那戴着莲心镯的才子儿,泪眼婆娑,思路纷繁。双手颤抖地抚上这画中才子的脸颊,更是咽而不语,伤感至极。
“母后,祖制亦为人定。祖宗乃天子,朕亦乃天子,帝意即为祖制!朕决意已定!恳请母后于此事上勿再操心,枉劳损心神!”景宁面无神采道。
景宁听罢,噗嗤一声儿,怒极反笑道:“你个故乡伙,尽是油嘴滑舌,虚腔假调,看来朕是惯着你们过了分,全部儿亦是没法无天的来!”
“情非得以?哼!好个情非得以,他忘了他乃天子,乃大华江山万众子民的天子,岂容他如此豪情用事!看得出,他还在怪哀家当年....唉!”太后终是有力地倒在椅靠上,寂然哽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