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?这家伙的声音貌似不是从那书案背面传来的!若隐便大胆用眼角朝这声音传来的方向偷瞄了一眼儿,本来这个家伙正背手站在窗棂边。此时一股悠然淡恬的月光撒在那乌发与黑锦袍上,背影沿边印出几道昏黄,非常都雅。
嬷嬷不满道:“王爷要见便是要见,你照办就是,扯东扯西地为什啥子的事儿!主子的心机岂容你擅自群情测度!还不速速随老身前去,如果担搁了主子的事儿,上头一个见怪下来,你我都担待不起的来!”
院落门前有两名侍卫扼守着。此时另有一个内侍样的公公道候在门前去返踱步,见嬷嬷带了人过来,赶快快步迎上去:“哎哟,张嬷嬷,您老但是过来了,咱家可等了大半晌!怎这般地磨蹭,主子要见的人但是给带来了?”
“家传?”小王爷似有思疑。
一想到主子现儿个竖着出去,万一过一会儿工夫却横着返来,她可如何跟地底下的先夫人交代了去?!干脆也甭活了罢了!该怎办?到底该怎地办才好?
内侍听罢先是一怔,待明白了过来,便赶快应是,照主子的叮咛,将若隐给请了下去,虽未完整明白这主子到底乃何意。
景毓对劲点头,打了个让他们出去的手势。
若隐似是看出二人不知该如何打扮自个儿,便假装毫未在乎似地开口道:“罢了,和你们一样,一样是女儿家,给梳个女儿家的发髻得了。你们可有簪子?”
阿谁内侍恭着腰身,敏捷进了来:“老奴在,王爷有何叮咛?”
李内侍点点首,催促了句行动敏捷些,便站一旁候着了。
李内侍半恭敬着语气道:“请......请公子临时候于此处,老奴这就去唤女婢。”
见小安哭丧着脸又是顿脚又是捶灶炉,侍女实在瞧不下去,安抚道:“这位小哥,您便平静一会儿吧。听闻王爷就好这口......”
说罢这嬷嬷便将若隐拽出了膳房,再赶鸭子上架似的一起赶着若隐,让若隐一阵气恼又无处发!
古琴声突然停下。
而后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机吓了一大跳,心有凄凄,哀叹道:这惊天皇家丑闻竟然就这么地被自个儿晓得了去,咱家这脑袋岂不是正挂在裤腰上?唉!我们驿馆这些光阴估摸着是要有个男宠了,只盼着王爷过些光阴回君都,能把这烫手山芋给一并带了归去!
“此荷叶凉汤为你所煮治?”景毓缓缓问道。
现在,只见一双绣着金丝蛟龙的黑靴缓缓靠近,于她跟前停下。
见若隐表示了已然明白,便将若隐引入了院落内。
若隐此时亦是此般的设法,内心头七上八下之余,还谩骂着小王爷这怪癖。一会儿工夫如果他真是让自个儿当男宠,便拿剪子体味了自个儿!对了,哪儿可找到剪子?如如果簪子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