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个儿的样貌!也许早已忘了,前次在船舫上被逮着的时候,光芒不算亮堂,人家一定就细心瞧了自个儿的边幅!希冀老天保佑,老天保佑!
内侍对若隐高低打量了番,而后叮咛道:“随咱家去面见王爷,该尽的礼数可甭忘了,如果冲撞了主子,可有你我好受的。甭怕,咱家王爷仁善,奖惩清楚,问啥你细心了答便是,甭跟主子斗心眼儿,主子眼睛亮着呢,但是明白?”
见小安哭丧着脸又是顿脚又是捶灶炉,侍女实在瞧不下去,安抚道:“这位小哥,您便平静一会儿吧。听闻王爷就好这口......”
小安却只得留在原处,急得眼睛通红,跟兔子似的,可又没体例的来。
见着了若隐的脸庞,景毓微微一怔,随即嘴角边扬起一丝不明的笑意。
阿谁内侍恭着腰身,敏捷进了来:“老奴在,王爷有何叮咛?”
他渐渐踱着步子,回到了书案前,坐在椅子上,食指敲着桌面,语声不明地玩味道:“呵呵!此般瞧来,本王与你之间要算的账,好似不止一笔的来!”
说罢再仓促跑了开去。来到院落门前,对守在门口的侍卫叮嘱道:“守紧了这边儿,除了王爷,其他任何人均不得出入!特别刚才被带出来的阿谁小白面儿,可听紧了!”
一眨眼儿的工夫,若隐便被带到了同一院落的另一个配房。
“此荷叶凉汤为你所煮治?”景毓缓缓问道。
李内侍点点首,催促了句行动敏捷些,便站一旁候着了。
说罢,便昂着首朝书房而去。
侍女赶快称是。
带了侍女来到若隐地点的配房,厉色道:“方才咱家所说,你二人牢记!如果敢嚼舌根子,有半点闲言碎语传了出去,甭怪咱家不包涵面了去!”
“可要本王再问一遍?”小王爷不耐烦道,忽地转过了身子。
说罢这嬷嬷便将若隐拽出了膳房,再赶鸭子上架似的一起赶着若隐,让若隐一阵气恼又无处发!
若隐抖抖缓缓地抬开端,眼眸子倒是始终停在朝着空中儿的方向。
书房整齐不足,书案,案椅,书架等,一整圈儿的紫杉木,豪华不显张扬。墙上挂着画儿,另有一柄剑。剑身反耀着月夜之色,颇显凌厉。窗棂边儿另有个古琴。但是,就是没见着镯子!
若隐更是火里煎熬般地焦心。心道这回儿不过采个莲叶罢,却又撞着这厮儿了去!这也就罢了,却还真又落到这家伙的手里头了。
若隐担忧的哪是这个,此时她只觉着今儿个才是真正走到头了!瞧着自个儿手上另有些灶灰,便朝脸上抹了一把。
一想到主子现儿个竖着出去,万一过一会儿工夫却横着返来,她可如何跟地底下的先夫人交代了去?!干脆也甭活了罢了!该怎办?到底该怎地办才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