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正举头望上,鼻孔朝天,一脸儿傲然的若隐并未重视到景毓此时的面色恍忽,只面带不屑道:“王爷有话直说便是,民女身无好处,只此一命!王爷如果想要了民女的命,便利落些拿去!要杀要剐,民女绝无二话!”
“王爷有话便问,民女虽勿能包管知无不言,但是只要能言处,民女必是言无不尽!”耗了半晌的工夫,若隐倒是愈发的沉着。
回望起那张淡若清荷又傲然倔色的面庞,或人唇角此时微微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,眸底似是藏有一汪隐然若现的柔情。
李内侍朝若隐向房门里头努了努嘴,表示其出来。
这藏刀的笑意让若隐只觉一股寒气劈面而来,猛地打了个颤抖。
那种仿佛隔世的似曾了解,恍然一现,莲香依依,撩动了心底那似有若无的波纹一片,仿佛某个梦中的如烟忆往,已悄悄飘寻而至。
“荷叶凉汤的方剂由家母所赠传!如果合王爷的口,小女子可将方剂奉上,如许王爷总能有的咀嚼!”若隐不放过一丝机遇,只求能速速分开这魔怪之地儿!
唉!此人呐,当真不能遍造虚话,不然一个不甚,便要媒介不搭后语,露馅了去,连自个儿都未发觉的来!
这先进步去的不是一白面小生,怎出来的倒是一女子?这女子又从何提及?
屋内顿时呈出一片煞是诡秘的沉寂,直到......
景毓未加理睬,只唤道:“来人!”
这......
若隐施了一礼,正色道:“民女便是有千万般不是,还恳请王爷放了民女的姐妹。她一贯唯民女命是从,此次终是无辜受累。民女在晋阳有一铺头尚须打理,还请王爷宽宏!王爷如果不该醒,民女亦是有万千种体例告结束自个儿!”
“哈哈哈!看不出,你倒是有股子的机警劲儿!”
严峻至极致,反倒是不再怕。若隐只不晓得该如何接口,只道是这家伙愿杀就杀,要剐就剐,便干脆杜口不言,且瞧瞧他能拿自个儿如何!
“民女给王爷存候!”顿了一顿,若隐终是不情不肯的浅浅施了个礼,这内心头亦是啐了无数口唾沫。
怎还是这镯子的事儿,这厮儿还真的和这镯子没个完了?!这镯子到底有那边得让这家伙此般纠结?
话音尚未落下,景毓已然踱到了若隐跟前,跟着一张妍秀清婉的脸庞跟着闪动的烛光渐曳了出来,景毓脚步顿停,蓦地一怔!
“且下去罢,自个儿平静些考虑明白了,但是要道实话,抑或是自找死路!本王非三岁小儿,想乱来本王,最好先衡量衡量自个儿的斤两重!”因是背烛光,让人瞧不见小王爷面上的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