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是陆三蜜斯教唆的你在侧妃食品中下毒。”云淮远眼角轻浮却无半分离漫之意，暖和的嗓音里无端流暴露几分萧瑟寒意，“那就奉告本王你是如何与陆三蜜斯接上头的，又是何时拿到那打胎药放到食品中去的？”

没过量久，就有一队侍卫领着京中仁济堂的掌柜和小厮到天子面前复命。这掌柜和小厮都是浅显人，从未见过天子圣颜，这会儿两股战战地跪在天子脚下，话都说不太利索。

那丫环又被哭哭啼啼地押了过来。

陆九凰就诚惶诚恐地说道：“九凰现在的医术程度都不及母亲的非常之一，实在是难当大任。”

那上了年纪头发斑白的老太医又将药丸送到鼻子底下细心地嗅了嗅，顷刻神采大变道：“此药的成分中含有大量的红花，如果有孕之人服用后不出半刻就会小产，并且还会伤及根底，今后极难再怀上子嗣。”

天子双手拢在袖中，古井无波的脸上让人瞧不出甚么情感，只找来侍卫叮咛道：“派人去京中的各个药房调查一番，如果近期有卖出过大量红花的，就将掌柜的和小厮一并带过来，朕要亲身鞠问。”

陆九凰也不成置信地看向云淮远。

丫环的目光在触及云淮远玉质金相的脸时有一瞬的恍忽，然后就缓慢地垂下眼去涨红了脸不敢张望。

侍女将那瓷瓶呈了上去，随行的太医接过来后倒出了几粒圆鼓鼓的褐色药丸，顿时有浓烈的药香味披发开来。陆九凰蹙起柳叶细眉，神采暗淡。

云万里立即就指着陆九凰，“现在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，你另有甚么可说的？”

那些人去调查的同时，侍女从李暮烟身上也搜出了一个香囊来。香囊呈上去时李暮烟固然面无人色却还是强假装波澜不惊的模样，低眉扎眼地跪在陆九凰身边。

“不是百草堂也可以是其他药堂！京中那么多药堂谁晓得你是从那里买的红花？”云万里就仿佛是一条阴冷的毒蛇，死死地缠绕住陆九凰不给她一丝喘气的机遇。

“你……”陆家主在陆九凰狠厉的眼神中败下阵来，却也气得浑身颤栗，最后跪在天子面前老泪纵横道：“都是老臣教女无方，才让她目无长辈犯下如此滔天重罪，还仍旧不知改过，老臣实在是愧对陛下！”

天子叹了口气，“如若陆三蜜斯成心，也是能够像你母亲那般来宫中当太医的。”

“那也不能申明就是我栖梧院中的人。”陆九凰冷肃着脸微微开释出几分杀气，“九凰院中除了春梅一个丫环外，其他都是不久前才买返来的，从未曾出过陆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