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当即帮她洗漱换衣,然后芈凰抬步向东宫的房走去。
芈凰轻抚着木制的秋千,还是忍不住一笑。
一旁等待多时的司剑耳背地听到驸马那声含混的低语,当即捂嘴忍笑。
若敖子琰看着傻里傻气的芈凰,低声轻笑,“走了,归去用膳。”
穿过秋千花廊,芈凰走向前面的房,悄悄推开房门,正瞥见若敖子琰眉头紧皱地坐在长案后,半支着额头,仿佛累极就那样坐着睡去,额头高低虚点。
“哼,睡觉,少废话!”
但是她不想成为第一个累倒在凤床上的太女。
他倒是她这一世的夫。
一身玄色劲衣武服,玉带高冠,幽深的眼眸,星光微寒惊落九洲,若敖子琰嘴唇紧抿,负手立于东宫玉阶之上,沉声问道,“凤凰山大营那边筹建的如何样了?”
“是,本太女谨遵‘夫’人教诲。”芈凰笑着拱手领命。
“忙甚么事情,晓得吗?”芈凰皱眉问道。
芈凰一身太女六尾凤袍,头戴六尾小凤冠,脚踩六尾凤朝靴,满身高低一丝不苟,筹办出门去上朝,俯身看着凤床上半倚着的若敖子琰咧着嘴,玉手拍了拍他棱角清楚的五官,满脸笑意地将他赶上床歇息,说道。
若敖子琰一把拉住回身欲走的芈凰,俯身在她耳边,咬字吐气如潮地笑道,“再乱了端方,谨慎早晨返来,为夫看你明日还叫不叫的出来!”
若敖子琰文雅地从凤床上再度起家,牵住要走的她,细细叮咛道,“你初涉朝堂,先多听,多看,多问,有甚么不懂的就在内心记取,等返来问我,莫急于一时之争。明天能够朝堂上会产生些大事,你冷静看着好了。”
她为甚么总在还没有筹办好结婚的路上,已经成了婚,还没有筹办好要一个孩子的时候,就已经要筹办有孩子。
“凰儿,莫急,有几句话,你明天第一天上朝,为夫要给你交代一下。”
芈凰见他眉眼间倦色难掩,回身又走回到长案后,低头蹙眉说道,“你还不是从昨日夜里到本日,都没歇息,也没跟我说。”
孩子,孩子……
摆布又安抚了半天,才带着司剑姗姗拜别。
司捂着嘴,学着芈凰每日早上起床说的第一句话,笑道,“太女,您现在每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驸马去哪了,驸马人呢……”
初冬的凌晨带着一股凛然的北风拂面而来,吹拂着她的凤袍,跟着她奋发的大步而烈烈飞扬,好像一只腾飞的凤凰,欲展翅遨游九天。
芈凰闻言丽颜一红。
来到房前,有一座新建的标致紫藤花架,上面吊着一个能够并坐两人的秋千,除了大婚前九日,若敖子琰日日拉着芈凰二人并肩坐在紫藤花下,看花着花落,这几日因为流民之事,二人都没有阿谁闲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