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萱眸子转了转，萧阳不会不考虑她名声吧。

“那我也赌你不敢。”

萧明萱伸手捏住萧越的脖颈，“别急着否定，我晓得是你，除了你，没人会惦记我爹的遗产。”

顾明萱愣住脚步，低头望向地上挣扎的萧越，轻声道：“忘了提示你，萧阳已经帮我找了个合适的人选。”

顾明萱冷酷看着跪在地上，痛哭流涕的萧越，“我是你独一的女儿，我要代替你去赎罪！”

萧越一怔，顾明萱幽幽感喟，似在自怜自艾，“你对我好，总感觉我欠了你，是我害你流落乡野，我应当赔偿你，但是你呢？我把你当兄长孝敬佩服，你却对我起了歹念，想占有属于我的统统。”

“萧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承诺的。”

她缓缓蹲下，凝睇萧越，“我不怪你贪婪，也不怪你对不起我娘，但是我恨你！恨你抢走本该属于我的光荣和幸运，恨你让萧家蒙羞！”

“二姑奶奶。”一个穿戴粗布衣裙的中年妇女快步迎上来，她身边跟着四五个壮硕的丫环，显现她的身份。

“我是你哥哥啊。”萧越泪水涟涟，“我们一母同胞，我心疼你，照顾你，乃至把你养大。”

“啪！”萧越挨了一耳光，脸颊敏捷肿胀起来，“你竟敢打我？！”

萧越完整崩溃，嘶吼：“顾明萱，你不怕我去衙门状告你，告密你虐待庶子？告密你谋夺嫡宗子的爵位！”

“你不能这么做，明萱，不要！”

“我不会屈就的！”

她又狠狠扇了萧越两个耳光，“这两下是经验你不忠不义！”

“不管他们是否已经仙逝，我作为女孩儿，都应当尽孝道。”

“慢着！”萧越挣扎爬起来，踉跄追到顾明萱面前，禁止主子搀扶顾明萱，“你……你不能去祠堂，不能去祭拜父亲和祖母，他们……他们已经归天好久了。”

“我为何不能休你？”顾明萱挑眉反问：“我已经是永安侯府的当家主母，不是任由你欺负的小妾。你如果不签书画押，本日我会把你打得你妈妈都认不出你！”

“不！”萧越俄然暴怒起来，“我不甘心，凭甚么你娘死了，我却活着？她就该死，该死！”

顾明萱站起家来，“至于你，你还是乖乖去牢房吧，免得你再祸害其他无辜的女人。”

“明萱，你曲解了，不是我……”萧越想辩白，喉咙仿佛堵塞普通，吐不出半个字。

顾明萱挺直腰板，毫不害怕的瞪着萧越，“你还是乖乖签书画押吧，别担搁时候。”

顾明萱深吸一口气，“我娘是因为你才郁郁而终的，你有甚么资格享用我们萧家的统统，你不配。”

萧越愣住了。

“我是顾衍的继女，又不姓萧，我父亲同祖母商讨过，早早就将我逐出萧家，你们萧家对不起我娘，我不奇怪做你们的女儿，我不会让你们玷辱我娘的名节明净！”